瓦拉人首领说的不错,两天后在我们向西穿越过一片原始森林后,又向前走了六十多公里处。我们前面耸立着一座蓝色的山峰,由于山势高峻,加上重重险阻,要想走出这无名的险地就必需征服这座山脉,并找到通往外面世界的通道。这也让我们深深体会到,我们人类的“母亲”地球,在经历了一次次灾难和变迁后,留下了无数难解的谜团。而在这些谜团的背后,却又隐藏着无数骇人听闻的“死亡地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这也许就是一种警告或惩罚。
在短短的十六公里之间,我们就渡过了五个湍急的瀑布,翻越了十多座山脉。发现这里除了一片片崇山峻岭外,还发现了一些人类迁移路过这里时留下的痕迹。我们不由得想起了首领的话,也许这便是他们祖先想往那东方美好之国的佐证,至于他们最后到没有到达中国,我们无法考证。不过,我们决心征服眼前这些蓝色山峰。
一路上我们吃住大都躲进路旁的原始洞穴中,我们常常看到许多抽象化的图案,如飞行器,还有其军事武器的简化符号,和人的手及人的手臂画在一起,更多的是各种各样的手印。对这些远古时期留下来的痕迹,志朋的解释,这是原始部族中盛行的一种习俗。意思是“我来过这里”或是一种宗教行为,也许是为艺术而艺术的行为。更为奇怪的是我们还看到了一尊刻在石壁上的浮雕像。这尊逼真的神像是个穿着长袍,束腰的长须男子,跨坐在一头造型优美的羚羊之上。他耳垂极长,口大唇厚,有一双大而凸出的中国人的脸型,还扎着一方罕见的头巾,头巾前还有一个椭圆形饰物,头巾下露出的头发似乎梳卷并扎成一个髻子,脚上穿着一双方头鞋。我一看说:
“怪了?这极像中国唐代古人……”志朋马上说:
“对,但这是中国道教之神,叫寿老神像,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我们中国人早在唐代就到过这里。因为早在汉朝时期,中国船只已到过南海,唐朝时己远达印度洋,明朝时更是远航非洲,所以到这里也没什么奇怪的。”国栋哈哈大笑道说:
“是没什么奇怪的,奇怪的到是我们这些流浪者,居然也来到了这里。呆瓜,要不要把你的像也留在这洞壁上。”
“和尚你不能瞎搞,这可是几千年前留下来的珍贵古迹,我们要百倍地爱护才是。”
“那好,快走吧,这里还是留给考古学者去吧。”突然志朋若有所悟地说: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忙问:
“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我们在什么地方了。”国栋气恼地说:
“又犯病了,我们谁都知道在原始洞穴里,何须你大呼小叫的。”
“不对不对,我说的是这里是什么地方。”朵嘎忙问:
“什么地方?”
“知道吗,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被史学界称之为“孤独的陆地”也就是属于奥洲的一部份。这里一直是科学家们梦想探索的神秘之地。”我想我们已来到了爪哇岛北面海域,我们脚下的这块陆地,在远古时是和奥洲连在一起的,我想,我们大概是来到了新几内亚的西海岸,经过地壳运动后,它被抛了出去,让海峡隔开了。”国栋忙问:
“此话怎讲?”
“在七十年代,人们对地球有了新的认知,东半球、西半球还有北半球都有陆地,唯独南半球找不到陆地。这让人们迷惑不解,因为那时地球平衡论狠盛行,人们深信在地轴旋转中,为了保持地球的平衡,在南半球应该有块陆地才对。否则,地球在自转中就会发生倾斜,甚至南北两极将发生两极颠倒,那时人类将不覆存在。于是一些欧洲较为发达的国家,为了开发殖民地,他们纷纷派出船只南下寻找新大陆,然而他们找来找去,却只找到了一些岛屿和那些被曲折海峡所包围着的礁石。很多船只也因此迷航而丧命于大海,这些岛屿与曲折的海峡成了“孤独大陆”的屏障,再没人敢于涉足该地海域。
到了十八世纪,欧洲人从希腊历史学家迪奥彭巴斯所写的一些片段的历史章节中,发现了这片尚未被人知晓的陆地。史书虽是公元前350年左右的羊皮书,但其中的记载却让人深信不疑。史书上写道:“南半球有着各岛屿,这些岛屿四面环海,在这些岛屿之外,还有一片非常广阔且无法测量其大小的陆地。在这片土地上有茂密的森林草地,平原和水量丰沛的河川,人们逐水草而居。后来很长时间没有下雨,火山爆发,流出的岩浆覆盖了大地,土地呈现着一片凄凉。活着的人们逃到深山,成为单纯的“采食民族”。他们随狩猎场所而迁徙,既不耕种土地,也不栽种作物,通常以蛇、蜥蜴、昆虫和幼蛹、植物根果、鱼虾果腹。他们没有铁或其它金属,日常所使用的工具、武器和生活用具,都是以石头、兽骨、树木或贝壳制成,而且很有创意。
他们身体非常矮健,可以忍受严寒、酷暑,以及湿度很高的气候。几乎都赤裸着身体,他们通常采取分散的部落方式。在旷野中生活,有的也建造一些草屋定居,但也为寻找水和食物迁徙……”
国栋对志朋的演说是从不给予肯定的,总要鸡蛋里面挑骨头,便不客气地说:
“呆瓜,你的高论有点过头了吧。照你这么说,经过这么多年的进化,这里本该是稻谷飘香千重浪,风吹草动见牛羊。怎地还处在茹毛饮血,石刀石斧的原始时代?你这不是进化是退化啦。”
“和尚,社会的局部退化也是正常的,这主要是人为造成的。到了十八世纪中期,欧洲列强为了拓展他们的疆土,拼命向海外扩张,建立殖民统治,大肆掠夺被占领地的财富。为这,他们派出了大量的武装船队,深入探险来到这一带,冒险探索。他们甚至一人登岛,插上代表自已国家的国旗,这岛就成了他们的海外国土,用这样方法掠夺来的殖民地一直保留到现在。”
“这真他妈比强盗还强盗!”
“当这一带建立殖民地之前,诸岛上约有三十多万土著人,而时至今日,只剩下不到八万人。因为他们的狩猎场被掠夺,传统的生活形态受到威胁,而且受到欧洲人所带来的疾病侵袭,更多的是遭到殖民者的杀害。他们迅速地失去了独立生存的条件,甚至连求生的欲望也消失了,从那时起,直到现在,他们正走向毁灭之途,你说能不退化吗。”
“我造他洋鬼子的奶奶,真该把他们从地球上清洗干净,人类才得安宁。”
“话不能这么讲,人类世界的发展,文化上的发展,都是迈向自由的一步。因此,和平和谐才是安宁,因为那时双方都是光荣的屈服者,谁也不能争服谁。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在那时,无论是中国人、阿拉伯人,印度人等。他们所关心的只是贸易,在这种情况下这些岛屿自然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即使登陆,也会受到当地人们的极端敌视而放弃。”国栋没法再驳斥志朋,只好说:
“好吧,呆瓜既然说放弃,那就放弃吧。”说完向洞穴外走去……
当我们走出森林,眼前一片无边际的茫茫荒野沙石,让我们大吃一惊。我们所走过的森林不过是这辽阔无垠沙漠中的一块绿洲,我不知道这片沙地是如何形成的。如果志朋的论理是真的,那么大自然环境遭至破坏的罪魁祸首,该当是人类的说法就一点也不过份了。好在就在黄沙与绿林的交接处,我们看到了几处有人居住的小村庄,这也许是被风沙逼退到最后的人类栖身之处吧。不过,我们还是很高兴地朝村里走去,因为我们总想看到同类,不论是好人还是坏人。
就在我们进入临近的一个村子时,看到村子外的空地上,来来往往聚集着很多人群,一看便知这是一个街天,他们正在进行交易。我想,这正是一个补充给养的好机会,便催促大家朝村子赶去。当我们走到村口时,一个看似头人或酋长的人盯住了我们,这不竞让我们心情一下紧张起来,我低声告戒大家道:
“无论如何一定不要跟他们发生冲突,千万不能开枪,万不得已跑进森林再说。”
但头人还是走到了朵嘎身前,满脸笑容地指了指朵嘎肩上的枪说:
“这神物我要,多少钱我给你。”朵嘎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