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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少校的杀威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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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你可说到我心里去了,看来我们是非常知心的,在这里的人也是这么想的。我也这样,来时曾在外面干了一段时间,后厌烦了服从,揍了看守一拳就来这里啦。”

“那么说,你是没买门票进来的?”

“也许是吧,不过这里名子虽然不好听,风景却非常迷人,它不是园形岛屿,却象个三角形。监狱在岛的角顶,在这里观看落日特别美丽,也可以从容地观看全岛。周围地势比较平坦,而我们所在的山头是一座二百多米高的奶头山,山顶是平的,就象巴拿马人的帽子,只是尖顶被砍去了。到处都是又高又绿的椰子树,不知底细的人到想来这里安度终生。山顶监狱被一道又高又大的围墙围住,但围墙大至是日本人在二战时留下的,有的地方一拳就能击倒。四周角上都有一座燎望塔,塔上的枪眼非常清楚,围墙外就是大海。在山角下到处分布着一些粉瓦顶的小房子,里面住着看守,还有一座医院。海边上还有几座小房子,一律是黄墙黑瓦,那是关政治流放犯的,看守得非常严密,其他的小房子变与监狱无关了,所以是白墙红瓦,非常漂亮……”

话没说完,地牢走廊的门开了,牢里马上停止了说话声,一缕阳光射了进来。这时我才看清,地牢沿壁有一排铁笼,约七八间,关着近二三十人。一个看守带着两个犯人走过来,二人用一根木棍抬着一个木桶,后面一定还有两个看守,手里端着枪,监视着他们。

他们一间一间地把马桶提了出去,倒进大木桶。空气里马上飘来一股屎尿臭味,久久不能散去,让你透不过气来。当他们来到我们牢笼前,提起马捅时,故意朝看守晃动一下,溢出了一点粪便,看守忙退到一边去。这时我发现那提马桶的囚犯掉下一个小包,我赶快用脚把它扒到一边去,用脚档住。当他们走后,我发现包里有两盒烟,一个火镰,一张用英文写的纸片。我朝铁栏外望去,看到黑人朝我招招手,我也十分感谢地嘲他挥了挥手。忙把烟分给大家,点着抽了起来。然后把纸条交给了志朋,可是看不清楚。走廊里没有足够看清字迹的光亮。我只好把包东西的纸卷了又卷,又费了好大的劲用火镰点燃。志朋很快读道:

“勇敢的中国朋友,相信我们。当心,明天送纸和笔来,需要什么帮助尽管说,我们和你们在一起直到死。”

顿时,我心里热呼呼的,这信让我们很受鼓舞。我奇怪为什么在我们自由的时候,找朋友非常难,相反在不自由时,却能很快就找到了可以信赖的朋友。

没有一个人讲话。大家都在吸烟。我把分给黑八的那分交给了国栋。我们始终把己经不在了的黑八当成我们中的一员,什么都有他的一分,在这条没有尽头的腐朽之路上,他始终是我们的一员。

我们不知道,也没算过,在这条路上走了多少里,却常常在心里想,命运对我们是宽宏大量的,却又是残酷无情的。难道他真要把我们一个一个地慢慢抛弃掉吗?难道他生气了吗?是不是因为他曾给了我们自由,最保险,最美好的自由。还有阳光大海和草屋,让我们在大自然中生活,原始的生活,多么温馨,多么静谧。没有警察,没有法官,没有妒忌与恶意。是不是因为他馈赠给我们这无与伦比的礼物,而我们却没有认识到它的真正价值,而要收回……

这蔚蓝色的大海和绿色的从林,时而蓝时而绿,时而近于黑色。这沐浴着和平的柔眉阳光的升起与降落。这不需要金钱的生活,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被我们践踏被我们蔑视了的原固。要我到哪里去?难道要让我们到不欢迎我们的社会,去找那对我们不屑一顾的人,到一个把我们都拒之门外,让我们失去一切与希望的世界,去找寻那只想千方百计毁灭别人的人群……

命运啊,你应该理解我们,我们应该回到正常的文明社会,我们应该成为它的一员,而不是它危险的一份子。不管有没有你的帮助,这才是我们真正的命运。

我们必须证明,即使不比任何一个集体或任何一个国家的人更好,我们也能够做一个或将做一个正常的人……

我吸着烟,想着想着,感到脚一底开始发凉。只听到国栋骂起来:

“奶奶的,这潮水还真灌进来了,快站起来!坐着等汤喝吗?”囚犯们也开始叫起来:

“来了!来了!洗澡水送来了。”我忙问黑人:

“伙计!潮水在这里要待多长时间?”

“这要看涨潮的情况。一般一个小时,最多两个小时。”朵嘎却高兴的叫到:

“好呀,志朋哥,快脱衣服,好好洗个澡。”

“法国人真好客,每天都定时送洗澡水。”

“朋友,别急着洗,法国佬马上就会来帮你擦背了。”

水慢慢、慢慢地上升,黑人和囚犯们非常有经验地爬到铁栏杆上。他们把腿垂到走廊里手抱住栏杆,象猴子一样吊在空中,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不一会,我听到水里有稀里哗拉的响声,有人喊道:

“法国佬擦背来了!”

我们这时看到从排水沟里钻出些老鼠来,但让我们吃惊的是这些老鼠并不象家鼠那样只有巴掌大,而是象小猫一样大。它们非常善于在水中游泳,当看到吊在栏杆上的人时,便不停地也往栏杆上爬,大概是尝惯了人肉的味道,一但被它咬住就死不松口,只有忍着伤痛狠命敲打它的脑袋,才征能把他打掉。我用鞋子栏住一只爬上来的,狠狠朝它头上一拍,它叫着朝走廊游去了,我忙叫道:

“快!打法国佬,就这样打。打不死也要打痛它,别让他咬着就行,”

有个囚犯支持不住一下掉进水里,马上遭到几只老鼠的攻击,连连发出不停的惨叫。直到其他人用木板把老鼠打开,把他拉上栏杆,否则必定会被老鼠吃了。还有的囚犯支持不住,只好跳进进水里,用手或木板狠命地打,只到把它们赶到走廊里被水冲走。

我按照黑人的建议,也爬到了铁栏杆上,可栏杆夹住了我的腿,支持了不长时间,便掉了下来。我让朵嘎国栋掩护我,躲开老鼠的攻击。脱下衬衣,打开马桶把,用衬衣把马桶吊在栏杆上,便骑在马桶上。这创新非常有效,既舒服又省力,双手可自由地还击老鼠的攻击。可惜马桶只有一个,我们不得不轮换着上去休息。其他牢房的囚犯也纷纷效仿,赞美中国人聪明。

人鼠大战搞得我们精疲力尽,而更令人烦脑的是:潮水不仅带来了老鼠,还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小动物,如千足虫,小螃蟹,真数不清楚,除了呆瓜志朋,朵嘎高兴外,看得你难以忍受直想吐。

潮水退去后,在这一个多小时里,牢房地上留下了一层烂泥,黑人扔了一块木板过来叫我们用它把地上的烂泥刮到走廊里,我和国栋又用了一个小时才把这狗窝清理干净。想不到的是,志朋和朵嘎竞用我们的饭碗口缸收集了很多小动物,气得国栋差点揍他们俩。我感到他们己经够难受的了,让他们有些自由,便随他们了。

就这样,我们在地牢里,领教了少校的杀威行动。一星期后,我们被带出了地牢……。我们象被赶出洞的老鼠,拼命躲避着阳光的照射,好象进入了一个不属于我们的世界。太阳照得我们脑袋发晕,光线射让我们的眼睛流出眼泪,我总弄不懂为什么我们总是从光明中走向黑暗,又从黑暗中迎来光明。其实,这道理再简单不过了,人类活在世上,每天二十四小时不都是这样吗,这又有什么奇怪的。

肥胖的看守队长走了过来,用他那从不离手的皮鞭敲敲我,又退开。好象躲开传染病似的问道:

“怎么样,里面不错吧。这滋味如何?”我说:

“我们宁愿死在外面,也不愿回到那里去。”一个看守看着我们极为狼狈的样子说:

“他们都挺老实,死牢的恐惧把他们都吓瘫了。”队长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说:

“那很好,少校果然高明,从今天起你们就不用再回去了,为了你们的利益,我给你们帮个大忙,就在外面砍木头吧。”我非常高兴地说:

“谢谢队长,我们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队长高兴地笑了,便像一头海豹摇动着他那满是脂肪的躯体朝一堆正在忙于赌钱的人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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