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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原始高尚的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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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义举,也可以说是我们的智慧与卓越,征服了高鲁人和所有的鲁鲁人。我深信人类的本性是善良的,人的最原始的感情就是对自己生存的感情,最原始的关怀就是对自我保存的关怀。一但你把这种关怀送到他人身上时,你就会得到他们的爱戴或敬仰,他们打心里地崇拜我们。

就在这次争端事件平息以后,我们都得到了头人的嘉奖,当然不是发给勋章或财宝。而是每人都有了一间圆型小屋,我们成了他们社会中的一员,

就这样,我们开始生活在这个温和的又积习深重的部落里,慢慢地我们孤寂的心灵又寻找到了着陆点。志朋自从真正地接触到这些温和善良但又愚昧落后的鲁鲁人后,从内心深处便萌发了一种要开启他们,教化他们的念头。为实现自己的承诺,带着朵嘎整天游动在村子里或田间地头。他的热心而积极地通过和鲁鲁人地交流,向他们讲述外面的世界是如何的不同。教会他们更多的实际的生存本领,帮助他们破除了某些粗俗而又愚昧的习俗。他指导他们如何种植苷蔗,提高水稻产量,并把传教士带来的种子,种在了村边的坡地上,还计划修挖了一条大沟,在农场学到的一切全都用上了。

国栋和黑八住了下来后,又焕出一种朝气与活力,每天也跟着鲁鲁人一同出猎。这里的人们从不单独去打猎,而是和同伴一起去,有时是兄弟,有时是表兄或姻兄。鲁鲁人打猎的规矩是,不论主人还是客人,谁先看到的猎物就归谁。这中间唯一所需的技巧,就是不要比旁人更多地发现猎物。

一个人若是总声称自己是第一个发现猎物,人们就会让他单独去打猎,而这种人往往具有落落寡合的性格。黑八没有弄懂这种习俗,便和他们一同出猎了。他总是声称自己是第一个发现了目标,因而他自己也获得了许多猎物,洋洋自得地享受着这些丰盛的猎物。每当他声称猎物属于自己时,他便一马当先捕杀猎物,很快他成了一位优秀的猎手,因而也经常一个人单独进山打猎,总是带回来几件较大的猎物。这不得不令鲁鲁人钦佩不已。而我们这位优秀猎手却不免有些昏昏然了。走在鲁鲁人面前总是趾高气扬,甚至在我们面前他也摆出一副英雄气慨和胜利者的姿态。

晚上回到小屋里,他便烧烤猎物,吃得满嘴流油。然而不知不觉中,他却得罪了这群温和的鲁鲁人,大家不再叫他同往。

当国栋知道这事后,狠狠骂了他一顿,并通知大家开了个会,规定今后打到的猎物一律平分,发现者可以多分一点。这样一来大家都高兴,打猎的积极性更加高涨,收获也多了,不知不觉国栋成了他们的队长,全权负责打猎工作。

住进了鲁鲁人的小忖寨后,同他们逐渐熟悉起来,慢慢地已懂得了一些鲁鲁人的语言,了解了鲁鲁人的一些习性,同时他向山地人讲叙和传授一些先进的文明。在近两年多的时间里,我们在山民中的威望己很高了。鲁鲁人在我们的影响下,学得更加有模有样起来,但他们固有的许多积习却是难以改掉的。

平静的生活让我们相处得橡一家人一样,这让我有机会了解到了很多关于鲁鲁人的情况。其实他们同属马来人,远古时因生活所迫,远渡重洋流落岛上,与世隔绝,过着封闭式的原始生活。后来岛屿周边海域出现了大量珍珠贝壳,法国人便想独霸此岛,由于海域被大量焦石所包裹着,外人只好望洋兴叹了。只有乘类似独木舟之类的小船才能抵达上岛,大多商人便以低廉的价格换取高额利润的珍珠,这才为岛上带来了一丝文明的亮光。

鲁鲁人生活在长期在这里繁衍生息,居住也比较集中。他们从来不以拥有祖先的土地而自傲。他们只是认为自己属于这一土地,他们从不为保护自己土地所有权,而骄横地排斥所有后来者。这群人形成了温和的性格,善待每一个外族人和远方的客人。然而他们的周围都是敌人,他们随时都会受到印度人、斯里兰卡人,特别是欧洲人的袭击和侮辱。但他们却是向往的是快乐、新奇和丰富多彩的生活。可贪婪的外地人却想把他们赶出岛去,这便暴发了抵抗,于是文明的白人想出了个以夷治夷的毒计,让他们分裂了。对这鲁鲁人来讲,在遥远的海对面的地区都有特定的含义,能时常接触到沿海商人。从那里学来许多新奇的东西和服饰,在鲁鲁人的心目中,这就代表着幸福和时髦。男人漫不经心地用树皮织成的G形带,也不在乎他们的行动会使海滨人感到震惊。妇女们随心所欲地模仿着一些海滨人的穿戴方式,她们把草裙随便地吊在一根系在大腿根部的绳子上,井用一条带子紧束住自己的腰。

鲁鲁人很喜欢巫术。他们也相信巫师,也害怕巫师。因为如果他身上带有一点受害者的扔弃物,无论是一片吃了一半的食物,还是一条穿过用过的树皮布,当然最好是一小点的分泌物,他们就可以使受害者衰弱或死亡。当一个鲁鲁人和他的邻居发脾气时,偷一块他的“污物”送给巫师,这个人的命运就永远地纂在巫师的手心里了。

引起“污物”的争吵可以平息,但是“污物”却依然在巫师手里。由于巫师掌握着许多鲁鲁人的性命,他可以毫无惧色地招摇过市,而且他的兄弟、表亲,他的儿子甚至表哥的儿子,都可以享受特权和送来的食物。由于巫师总是把得到的“污物”小心地保存在有魔力的火中,鲁鲁人想到此便惶惶不可终日。为此,他们不得不一次次为巫师的勒索付出代价,而这一切又出于他们的志愿。

我们都亲眼目睹过鲁鲁人之间微妙的争夺,分明地看到了他们时刻生活在对手的恐吓中,而忘记了正是他们的亲戚或邻居给了巫师这种权利。我们力图想帮助鲁鲁人明白这个中的原委,尽管我们费了很大的周折,想让他们消除精神上的恐惶,但事实证实了一切都是徒劳的。

他们除了一种自身的谦恭温驯外,对于外来的人则更是百般羡慕,因而,我们很快在鲁鲁人中赢得地位和崇敬。

鲁鲁人重男轻女的现象特别突出,特别看重孩子的降生,当妇女怀孕时,自始自终都强调胎儿需要个安逸的环境。想怀孕的妇女尽量停止干重活,而有孕在身的妇女必须忌口:不能吃田鼠肉,否则她会在繁重的劳动中死去。原因是田鼠的巢穴就筑在地下;不能吃青蛙肉,否则胎儿会蹦出来;也不能吃鳝鱼,否则就会流产。如果一个女人想生儿子,有经验的女人会告诉她不要把任何东西切成两半,否则便会生女孩。

孩子出生的时刻,父亲是不能露面的,因为他们相信,妇女的生育功能,同男人带有魔力的获取食物的功能,在本质上是势不两立的。分娩时流的血与月经时流的血一样是危险的,因此孩子必须降生在寨子外面。当孩子降生时,丈夫在不远处等着,接生婆会高声向他通报婴儿的性别。丈夫只需简洁地回答:“洗”或“不洗”,如果命令是“洗”,人们会把孩子养大。鲁鲁人偏爱男孩,男孩会同他们一直住在一起,并给他们的晚年带来欢愉。在少数场合,当出生的婴儿是女孩而且家中已有了几个女孩时,这个女婴的性命就难保了,人们不给她割脐带,也不清洗她的身体就把她扔在一个木盆里。

孩子降生后,丈夫和妻子全身心地投入到这种新生活之中。他们认为,生命之魂在孩子胸骨之下轻轻地躁动,一直滞留在那里直到孩子步入垂幕之年。一个父亲繁衍后代的任务并非使其妻子怀孕就告完结,生孩子并不是母亲一厢情愿

的产物,而是由父母在一段时间中,共同创造出的结果。第一个孩子的父亲处在特别微妙的位置。相比之下,母亲的位置就不是这样。母亲生第一个孩子和生第五个孩子时所举行的仪式一模一样,生儿子和生女儿也一模一样。对于生第一个孩子的父亲,他所处的境地,同刚举办过成年礼的男孩子,或第一次上战场就被杀伤的男人一样地不稳定。唯一的办法是要由已经生过孩子的男人,将他从这种状态中解脱出来,这个人会成为他的保证人,并主持举办必要的仪式。

父亲有许多的禁忌,不能用手接触烟草,不能用棍子抓搔他人,不能用勺子吃东西。五天之后他被带到一个池塘边,那里有一间缀有树叶、饰满红花和药草的小屋,在池塘底部放一个白色的大环,礼俗中人们称它为“鳝鱼”。新生儿的父亲和保证人走下池塘,保证人递给他另一个环,父按照礼仪在其上洗自己的嘴,然后喝几口池塘水,还要用这种泡着香草的池塘水洗沐全身。最后新生儿的父亲潜入水底成功地抓住“鳝鱼”把它还给保证人。这一“鳝鱼”与男性有某种象征性的联系,这一特殊的典礼,被人们解释成象征着在他分享了女人的生育功能之后,重新获得父亲的男性特征。

新生儿父亲洗沐之后,保证人用一种特殊的白色染料涂在父亲的头上,同时还将染料涂在一个青少年的前额上。至此,作为成功地生下第一个孩子的父亲,才可谓当之无愧了。

我们真的有些不明白,鲁鲁男人做父亲会有这么复杂的程序,我深深地感受到鲁鲁人落后的观念和习俗,尤其是那些少男少女的成人礼仪,更让我们嗟叹不已。鲁鲁男童长到七、八岁时,其人格就形成了。作为一个男孩,在其成长过

程中很重要的成年礼,让人唏嘘不已。成年礼的基本内容就是举行一个与妇女们隔离的礼仪。在此期间,即将跨入成年男子行列的男孩们恪守某种特殊食物禁忌,吃一种蘸着老人血的神圣的食物,成年人还要给他出示各种奇特的东西。为了检查男孩子是否有过性生活,或者是做了一些阻碍其自身成长,明知故犯的禁规,他必须经受一次占卜的成人仪式。如果发现某男孩已触犯禁规,他就会受到惩罚。如果可能,通常是她已经是订婚的妻子。

因此,随着男孩青春期的结束,他从一个日夜由别人照料并为他劳作的孩子,现在要加入照料他人成长的行列,这种关心转移了,他就具有了新的责任感。即关心那些前几年致力于扶育他成长,而现在已经老了的人们,关心他的那些年幼的弟弟,妹妹和他的未婚妻。有了明确的责任感,他的社会地位也得到了相应的确立。

而少女的成人仪式一般在家里举行,但她们的同胞兄弟是这场仪式中不可或缺的角色。兄弟们动手给她建造一间行经的小房子,这间房子比年长的已婚妇女要结实和气派得多。隔离房特意铺土地板,女孩听从告诫,谨慎地坐在地板上,把两腿向前伸直,决不能盘腿而坐,她的臂箍和脚环、耳环、石灰葫芦和石灰刮刀都要拿开。她的编织腰带也要解下。假如这些东西尚新,人们就把它送给别人,表明想要割断她与过去之间的种种联系,而不是因为人们觉得自己会受

到什么污染。此时,这个女孩会受到一些老年的妇女的照料,她们通常是她自己的亲戚,她们用带刺的尊麻擦遍她的全身,据说这样可以保证她的美丽。行经的头两天,女孩必须禁食,也不准喝水,到了第三天,她就走出小屋,倚靠在一棵树上。此时,她的舅舅上前在她肩上和臂部轻轻地划几道装饰形的口子,既不用抹泥土也不用涂石灰。

这种正式宣告女孩孩提时代结束的仪式,不同于男孩的成人仪式,女孩往往没有强调责任、职责一类的东西。

时间的确过得太快了,自两年半前我们像当年堂吉柯德出征时那样,为着一个坚定的目标和信念,战胜了一系列常人难以抵御的危机与困难。多年来,不是在热带丛林中艰难地跋涉,就是在惊涛骇浪的大海上漂流,该见到的与不该见到的,期盼寻找的与不期而遇的人与事,如同一副长长的画册慢慢地打开。让我们兴奋过,也欢呼过,也令我们惊恐过,绝望过。但这一切似乎是在预料之中的,又像是一切都是注定了的,只是这个过程未免出现得太迟缓、太残酷、太惊险、太离奇了。

我们过了很长一段安静的又很充实的田园般平静的日子,想理一理纷乱的思绪,也算是陪一陪和我们同往而不归的知青朋友,和那飘荡在异乡的孤魂。也少了以前那狂热的念头,像是一场大病初愈,或者恶梦初醒,尽管在我的内心深处总还惦记着北方的家乡。但当我看到国栋、朵嘎、黑八一副完全失魂落魄的模样,于是我想到我们是不是该是走的时候了。这时,我已不再像以前那样注意自己的外表修饰,浓密的胡须爬满了脸膛与脖颈,尤其是我的言语更少了。常常是一个人仰靠在一株大树下,目光散乱地望着密林中漏下的斑驳树影,静静地竖起耳朵聆听丛林中的鸟语与天籁之音。似乎有一个人悄悄地走近了我,看透了我心地说道:

“你们是不是该走了,该回到你们那至亲至爱的故乡去,那儿才是你们的乐园,那里才有着你们真正的梦想!”

突然,几奴打碎了我的梦想,他兴奋地带着一个穿泰族服装的人走来对我说:

“队长,我没失言,你要找的人我给你带来了,我一眼看出,他就是中国商人,来买珍珠的。整整十年了,当我看到这个黑发黑眼的同胞时,我热泪满面,紧紧抱着他不想松手。我忘情的激动感染了他,他拍拍我用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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