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她下手的二儿媳应和:“就是就是,栓子是咱们家的孩子,那林真自己不想养就把人一脚踢出去,还不是想霸占大哥留下的银子和房子,整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夜叉。”
“娘,咱们不能让栓子去他舅舅那儿啊,应该叫来我们家住啊。”
吧嗒吧嗒吃着水烟袋的顾老头眉头皱得死紧,放下烟袋道:“明天一大早就去房子那里堵人,栓子爹咋样不说,栓子一定不能叫人拐了去。”
“还有那个哥儿,一个哥儿为了拿夫家的钱财竟然不顾夫家的孩子,定不能轻饶了!”
顾家一家人打得好算盘,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就点着火把去了,可惜一个鬼影都没看到,而且天一亮村长家的那个老太婆走了过来,道:“栓子临走的时候把房子钥匙给了我,叫我照看着,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其实她没说,林真还从顾栓子留下的那十一两银子里给了他二两,让她来照看的。
毕竟冲顾家人这副狗德行,说不定等他们一走就要强行霸占这栋青砖大瓦房,还不如花点钱,叫一个镇得住他们的来看着。
顾家人一听人走了,而且还把房子托管给村长家的,脸都绿了。
顾老太傻愣愣地问:“他们几时走到,怎么没人告诉我们一声!”
“昨天下晚就走了,栓子还叫我带句话,你们写的那张断绝关系的文书他带在了身上,要是你们去闹,他就替他爹告你们。”
顾老太一屁股坐在地上,“我的天呀,这是哪门子的孙子啊!”
不管他们怎么闹,这事儿已经钉死了,至于村子里的闲言碎语,顾栓子和林真一概听不到了。
林真挎着个鼓鼓囊囊的包袱,按照记忆里的路线走到了鲤鱼村。
鲤鱼村比大田子村要偏远得多,村里人口也只有三四十家,且因为土地不好,水田少,家家户户的日子都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