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来福跪在都衙大堂之上,两边的衙役一声:威武!吓得他心惊胆战。
自古衙门八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
若不是天大的冤屈,他没有勇气逃离江南郡,混进王城击鼓鸣冤,状告睿王以此引起重视。
慕薄渊一身素白布衣,人们纷纷下跪。
都衙大堂,慕薄渊看孙敬为难,朗声:“王子犯法庶民同罪,慕薄渊布衣前来。还请都衙秉公办案,伸原告之冤屈,还慕薄渊之清白!”
蒋来福以头抢地:“草民是江南郡渔阳县,居于龙虎山的山民。草民的三叔曾经接待过借宿的睿王和睿王妃以及阿宝将军,他们待小人三叔极好,帮三叔两老买了许多的农田种子,家禽,阿宝将军还帮两老开垦了荒地。王爷和王妃离开之时,怜惜三叔两老年事已高,留下一面睿王府的腰牌,请他们来睿王府居住。”
堂下众人哗然:“啊,睿王和王妃对他们这么好,竟然恩将仇报,还状告睿王,真的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卑鄙小人!”
“阿宝将军那么大战功的人,还帮他们开垦荒地,多荣耀的事情,怎么还不知道感恩!”
大堂外的议论让蒋来福冷汗淋漓:“可是,三叔两老尽心尽力的喂养王爷赠与的家禽,不辞辛劳的耕种。但是到了收成的时候,渔阳县的县太爷纵容其四子带领恶仆,进山不但强行收割庄稼,强抢家禽,还一把火烧了三叔的茅舍。恶仆搜出三叔供奉在家的睿王府令牌后,污蔑三叔两老偷盗朝廷重臣的令牌。”
来福哭得凄惨:“他们竟然将三叔两老推进燃烧的草舍,将他们活活烧死,将在三叔家帮忙收割庄稼小人妻儿活活打死,小人被他们打晕在田里,才逃过一劫。”
蒋来福褪下上衣,还未结痂的伤痕累累在目,惨不忍睹。
“小人上告江南郡,被打个半死轰了出来!若不是一路乞讨好心人施舍,草民早已暴毙在荒野。”蒋来福以头磕青砖,斑斑血迹:“小人实在是没有办法,经人指点才斗胆在九门都衙状告王爷,以此得到重视,望王爷和都衙替草民一家老小申冤哪!渔阳县这样的冤屈不只是小人一家啊!”
孙敬命文书写下详细状词,让蒋来福按了手印:“蒋来福,大堂之上你所述可是属实?你要知道状告朝廷重臣,编造虚假事实,其罪当诛!”
慕薄渊当众印证了蒋来福所言:“蒋来福所言不差,本王确实为龙虎山农户买了种子,家禽,阿宝也确实帮他们开垦荒地。但本王确实不知道,本来好心留下睿王府令牌,邀请他们年老之时可以来睿王府居住,未曾想两老竟然为此枉送了性命。
蒋来福,你就暂留京中,居于都衙府内,任何人不敢伤你,待都衙和本王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定然还你一个公道!”
江南郡郡首吴昌龙这几日心神不宁:“王师爷,这江南府城里新出现的这家双玉阁究竟是何来头,大肆开铺子也不见来拜见,根本不把江南府放在眼里!”
就长着几根山羊胡的王师爷也不清楚:“小人找人去打听过,都只是说双玉阁的主人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女流之辈。头发长见识短,所以才未来江南府拜见郡首。”
吴昌龙瞧了王师爷一眼:“一个女流之辈没点背景,敢在江南郡和其他州县毫无忌讳的做生意?本官可是听说双玉阁的生意遍布大成帝国每个州郡!岂能是头发长见识短不入流的寂寂无名之辈!”
吴昌龙黑少白多的眼里冒出贪婪之光:“本官听说双玉阁明日新开的珍宝楼可有不少价值连城的好东西!”
王师爷心领神会:“郡首日理万机还不忘关心百姓冷暖,真是令人感动。”
双玉阁珍宝楼门前铺满了大红的地毯,何掌柜与伙计们神采奕奕的招呼来客。
阿宝和卿先生站于二楼,看着不断进来的客人,喜不自禁:“先生,今日江南府珍宝楼开业过后,咱们再赶往扈城,也就只有二百余里地了。阿宝发现此间有清肃卫的暗记,咱们看看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