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擎起她的小脸,重瞳幽魅。
“告诉我,你在意么?”声音低哑,透着讽意。
悠言心中针扎似的,嘴上却道:“这早就和我无关,你喜欢周怀安,我喜欢迟濮。”
“我喜欢周怀安?那也是你强加的喜欢。”他勾唇笑,眼中寒冽更甚。
“没有人可以逼迫得了你,做你不喜欢的事。小白,你心中对她也是喜欢的。”她心中苦涩,但还是提醒他,他们才是一类人。
“确实没有人可以逼迫我,除了该死的你。”一股什么“嚯”地从他胸腔升起,手几乎没把她下巴捏碎!
悠言登时说不出话来。
“许你在你的迟大哥身下承欢,就不许我抱别的女人么?路悠言,你记住,顾夜白要疯,也是被你逼疯的。”话落,他低头吻上她雪白的颈项,牙齿咬上她的颈动脉。
他的吻他的齿如火灼烧着她的身体。
除了你,没有人可以逼迫了我……这话,让她疼得快窒息,却仍做着自我也厌恶的挣扎。
“你不在意我喜欢迟大哥比你多?”
“迟濮结婚了,不是成媛,也不是你。路悠言,告诉我,你有多喜欢他!爱他爱到用满室的我的过去来麻痹你自己?”他冷冷一笑,反问她。
也许许晴说的对,她是她欲擒故纵,寝室是故意布置的,即使他没闯她进来,她要使些手段,也不是全然没有办法让他上来看到这心思。
可哪怕是假,就凭她还记得彼此当年的模样。
他便无法彼此放过!
是的,他原打算放过她。
他怕,她再在他面前梦呓迟濮一次,自己会忍不住打断她双腿,将她囚起。他跟林子晏说的那些,不是玩笑。是真有想过。
可是,医院撞见那天,推断她手可能受了伤,他的心便狠狠的抽,他枯坐一晚,依旧没能管住自己。
于是,他联系林子晏,让他出面替她疗伤。
但今晚,他不打算再忍。也忍不了。
若这屋中一切都是真,她要他命他都可以给她,若这些是戏,是手段,也无妨,那就如他此前之前所想……彼此折磨,一起进地狱吧!
她满口拙劣的辩解,再也说不出来。
“路悠言,今晚把你的真心和谎言都统统拿出来,让我死个明白!”他讽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