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柔再醒来时,又是在床上。
只不过这次不一样的是,她此刻正趴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因为只要稍稍一动,后腰上的疼痛和原本受伤的地方就一起作痛,实在难忍。
她曾家大小姐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眼泪差一点就要流下来。
但想到心中的计划,她还是忍下了泪水。
因为她知道,现在哭根本没用,只有报仇才能把她受的耻辱全部还回去,解她心头之恨!
小枝端着汤药进来了,看着曾柔趴在床上的可怜模样,小枝就愤愤不平的说:“都怪那个兰芷箬,如果不是她,您哪里会受这么多苦!”
小枝的话说到了她的心里,不过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她问小枝:“我吩咐你的事,你办好了吗?”
小枝去往门口,四处打量了一下,确定没人之后,才从腰包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子,递到曾柔面前,说道:“您交代我办的事,怎么可能不办好呢?”
曾柔接过小瓶子,紧紧的捏在手里,此时她的脸上全然不是平日里的柔弱,取而代之的是狠厉和决绝。
“王爷,您可不要怪我,毕竟是你先对我无情的,就不要怪我无义了。”
她始终记得那板子重重的打在她身上的感觉,跟着她心里对聂宇风那最后一丁点情,全被打碎了。
她又跟小枝吩咐道:“你明天去找王爷过来,就说我的伤势恶化了,切记,一定要让他喝下掺着情蛊的茶水,明白吗?”
“明白。”小枝重重的点头。
第二天一早,摄政王府里便张灯结彩的,就连聂宇风都一头雾水,他随手叫住一个家丁,问道:“你们这么大张旗鼓的是做什么?”
“回王爷的话,是老夫人让我们布置的,具体什么原因,小的们也不清楚。”
家丁看起来确实一无所知的样子,聂宇风只得挥了挥手让他走了。
心中却是更加疑惑。
老夫人这么大张旗鼓的是要干什么?
不容多想,老夫人就已经派人来请他了,正好他也想知道缘由,便跟着来人去了。
一同被请去的还有兰芷箬,她虽惊讶老夫人会主动请她,但更多的是好奇。
她也看见了府里的不同,因为就连她这偏远的院子都被好好装饰了一番。
难不成是真有什么大事?
二人来到庭前,碰见时二人面上都是一愣,但都没有多言。
老夫人早已等候在此。二人在她面前站定,一起给她请了安。
老夫人才说道:“你们不必多礼了,坐下吧。今天我叫你们两个来呢,是有大事要通知。想必你们也看见了,我一早就安排了人在府中布置,其中缘由呢是因为宇风啊——你弟弟他回来了。”
“弟弟?我哪来的弟弟?!”聂宇风一脸惊讶的看着老夫人。
兰芷箬也惊了,这是唱的哪一出?
老夫人仍旧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们,说道:“宇风啊,这……这是咱们聂家同族,算是近亲,从小生长在南方,你自然不记得,如今进京投靠,你要提携提携。”
聂宇风不说话了,只盯着老夫人,面上也看不出喜怒。
——一个族弟,用的着这样大张旗鼓把自己和兰芷箬都叫来嘛?
只是老夫人被他这样盯着,总是觉得心中有些忐忑。
“宇风,我这当娘的开口,不会有什么不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