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宇风最后说道:“灵儿,本王念你多年来对王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之前出了府,就不再算是王府的人了。所以你自己就主动离开京城去罢,莫要本王亲自逐你。”
这也算是聂宇风看在她多年的情分上最后的一点怜悯了,今后就不要再相见了。
灵儿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悲伤,她抬起头,认认真真的看了聂宇风一眼,便叩头说道:“王爷,保重。”
如今,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了。只是,此生怕是再也见不到了。
聂宇风挥了挥手,灵儿和大汉都被带了出去。
外面的人解决完了,就该解决家里的事了。
对于曾柔,聂宇风是有些失望了,他看了看兰芷箬的脸,心中满是愧疚。
于是,他对着管家和众下人,下令道:“侧妃勾结刺客,意图行刺王妃,但好在王妃毫发无损,就罚侧妃禁足在院中,好好反省!”
众人领了旨意下去,聂宇风看向兰芷箬,问道:“不知王妃对本王这个惩罚是否还满意?”
兰芷箬冷哼一声,面无表情的回答他:“我倒是没看出来,王爷的王妃就这么不值钱?差点被人行刺了,幕后黑手却只是禁足,当真是没想到啊。”
说罢,也不理他是什么个表情,就带着冰儿走了。
主仆两人的步伐,像是一脚一脚踩在聂宇风的脸上,只让他觉得羞愧又懊悔。
他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心中的烦闷却还是无从可解。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对曾柔就下了这么个惩罚,偏偏话已说出口,又不可能收回来。
于是他传来言芩,嘱咐道:“你给我好好的惩罚那些个刺客,否则外人都要以为我王府是好欺负的了,什么人也敢来撒野!”
“是。”言芩虽不知聂宇风的火气怎么突然这么大,但也还是领了命令下去。
聂宇风独自在书房中,桌上摆着他平日里最爱看的书,这时却一个字也看不下去。
脑海中频频浮现的都是兰芷箬的脸,她狡黠的、冷漠的、专注的、笑着的。不知不觉,他也跟着笑了。等着他反应过来时,才觉得不可思议,什么时候他最讨厌的人居然能这样牵动他的心弦了?
而他的最爱,好像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都要忘记他是怎么爱上曾柔的了。到底是为什么那么痴迷呢?
聂宇风皱着眉头,觉得有些古怪。
曾柔悠悠转醒,小枝在一旁见状立刻就扑了过去,倒在她的床边,哭诉起来:“侧妃,您可算是醒了,您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您让做奴婢的怎么交代啊。”
曾柔听见她的哭诉只觉得烦心,四周打量了一下,竟再无他人。
便问道:“小枝,王爷呢?王爷怎么不在?他有事出去了吗?”
看着侧妃一脸的期待,小枝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将事情告诉她。
但她又是早晚都会知道的,索性现在就说了吧。
只见小枝一声噗通跪在地上,说:“是奴婢没用,侧妃,侧妃您去找灵儿的事已经被王爷知道了。王爷已经将灵儿逐出了京城,侧妃您、您也被禁足了。”
说完,她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有些不敢看曾柔的反应。
果然,曾柔听完她的话,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她瞪大了眼睛,将最后一点希望寄托在小枝的身上,拽着她的衣袖问:“小枝,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