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笑心中一动，其实他早就发现，虚无世界有意无意地，甚至是故意地放过了他很多次。

之前的沈笑一直认为，那是利用，虚无世界是想等待沈笑成长之后再利用沈笑。

但是现在看来，也许……并不是这样？

“什么意思？”沈笑问道。

“我并不完全把你当做是敌人，简单地来说，就是这样。”虚无世界缓缓道，“我的敌人，另有他人。”

“他人？谁？”沈笑轻轻皱了皱眉，“你是说破虚天域？”

“破虚天域？”虚无世界冷笑，“一群蝼蚁罢了，我想要毁灭他们，不过是几个抬手落手之间罢了，你觉得他们也配被我看做敌人？”

“难道是无忧法师？”沈笑问道。

“无忧……呵呵……”虚无世界轻轻一笑，“他的确有这个资格，也有这样的修为，只不过，我所说的敌人并不是他，起码现在不是。”

“那是谁？”沈笑想不出还有谁能被虚无世界视为对手，于是直截了当地问道。

“神明。”虚无世界缓缓吐出了两个字。

“什么？”沈笑愣了愣。

“世界树上的神明。”虚无世界道，“这个名字，你应该听说过。”

沈笑的确听说过这个名字，而且并不止一次，尽管每一次都没有去深究。

在沈笑的印象中，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还是在自己即将离开三界的时候，璇向他提到，当初的璇和无忧还有虚无世界仍是虚空之中最初的一批生灵，是世界树上的神明给与了他们世界之力，所以璇和无忧才创立了三界。

世界树上的神明，他的确有这个资格成为虚无世界的敌人，只是……

为什么虚无世界要将世界树上的神明视为自己的敌人呢？

沈笑有些不解地看向了虚无世界。

“看来，很多事，无忧还没有告诉你。”虚无世界淡淡道，“那么，就让我来告诉你吧，为什么我会将世界树上的神明，视之为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