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走了。”

远处，段由索也在说着同样的词汇。差别在于谷沁心嘴巴张得老大，段由索却是一副半死不活的凄惨样：“别走了，带我去找….”

“找！找你老木呢。”

莫依婷心口闷得不行。女修超级想找一个男修来一场彻底彻底的发泄，或者把一个最最讨厌的家伙，例如左一飞捏扁，捏碎，捏烂，然后再死命揉搓揉搓。

莫依婷有生以来第一次真正明白什么叫天差地别，明白什么叫无法跨越，明白什么叫恐惧胆怯，明白什么叫心力衰竭，明白什么叫不如草芥。

传说中拥有灵性的令牌呐。

强大到能杀死元婴尊者的器具。

珍贵到一辈子都喝不起半杯的美酒。

夸张到无法形容的丹药。

昂贵到辛苦一辈子也买不起半颗渣滓的傀儡机关。

最郁闷的是，这些东西都无视了她莫依婷。

莫依婷在那里没有价值，没有存在感。谁也没有把半点心思放在过她身上，如果不是最后工不二让她带走段由索，她莫依婷就是空气。

可她莫依婷不是空气，她本能的吓尿了。

想到这里莫依婷心力更加烦闷，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尿的，她只知道难受，难过，难耐，她从来没有如此挫败过，她无法想象裤裆即使湿漉漉的也没谁笑话她。

真的可悲。

唯一能让莫依婷平衡半点的是，背上这个段由索似乎也不比她莫依婷好多少：“求你了，带我去找纤纤，我要去……”

“你要去英雄救美，你要去当白马王子拯救落难公主，对不？”莫依婷嗤之以鼻，“省省吧。你这废物样子，你这废物能力，你能救得了她？”

“你说什么？”段由索挣扎着要下来，“你说谁是废物呢？”

“对哦。”莫依婷的苦闷似乎只能通过互相伤害才可能减轻，“你不是废物，你是祸害，就因为你，老娘才会这么惨，大家才会这么惨，还有那什么纤纤是吧，都快死喽。谁干的？还不是你这废物，不，你不是废……”

“咔咔咔咔！”

牙齿摩擦，身体颤抖，段由索激烈挣扎，可惜他的双手双脚还没长好，便用嘴巴咬住莫依婷头发死命扯，话音也因此含糊不清：“你个死婆娘，你再说一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