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莱又轻轻动了动,低声道:“不管!”
敲门声像听见了仲莱的心声般,敲得更猛了。这敲门声不同寻常,像榔头砸一般。
池呈心疼自己,也心疼门。赶紧推了推仲莱道:“起来看看,这架式别是讨债的?再敲下去,铁门都能砸废!”
仲莱只好起身穿衣,带着满脸的戾气打开门一看,暴躁老猫站在门口,正用那砸断了脚的龙头拐杖一下下有节奏地敲门。
这重型武器竟然还健在?仲莱啧啧。
暴躁老猫看到是仲莱,脸色缓和了一下,问:“池呈呢?”
仲莱想起卧室里一地春色,红着脸道:“外公,池呈病了!在床上躺着呢!”
“病了?什么病?”暴躁老猫杵着龙头拐杖大步踏进屋里,走得是虎虎生风。
“感冒了,头晕目眩的那种。”仲莱只好瞎扯。
“怪不得不接电话,我去看看她!”暴躁老猫说完就想往卧室去,仲莱赶紧拦住道:“外公,您这么远跑来一定口渴,我先给您倒杯水歇息一下再进去!”
仲莱赶紧给暴躁老猫递上一杯水稳住,又道:“池呈是重感冒,我怕传染您!我先去给她开开窗透透气!”
仲莱火速进了卧室,看到池呈已经穿好衣服在床上坐着了。池呈白了一眼仲莱,小声委委屈屈:“我真的起不来了!”
仲莱过去抱了抱池呈道:“下次不闹了,咱们定个数!”
池呈趁机掐了仲莱一把,仲莱疼得轻轻皱了一下眉,又在她额间飞快地落下一吻,起身去打开了窗户,日光瞬间把室内的迤逦显露得一揽无余。
仲莱快速收拾了一下卧室,让暴躁老猫进来看望。
池呈蜷进被窝,装出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哑着嗓子喊了声:“外公。”
暴躁老猫看到池呈这副模样,瞬间就消气了。关心了一下池呈的病情,还是不忘来的初衷,于是暴躁老猫问:“你们结婚都这么久了,到底啥时候办婚礼?”
空气突然安静,池呈与仲莱面面相觑,完全没料到暴躁老猫是专门来催婚礼的。
仲莱干咳一声,打破尴尬道:“外公,您看池呈还病着,要不这事咱们等池呈好了再说?”
仲莱使出一招能拖就拖。
暴躁老猫可没这么好糊弄,他又杵了杵龙头拐杖沉着脸说:“要你们办个婚礼这么难吗?你们都拖了两年了!还拖!再拖老夫怕等不到那天的太阳了!”
说完,走路虎虎生风的暴躁老猫还硬生生挤出了两滴珍贵的眼泪。
看得影后池呈都直呼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