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过去,万象更新,昨夜只有一只的蜻蜓,此时多出了好些许,互相追逐着在玉湖面上点水。
玉湖水面波光粼粼,其下是厚厚的淤泥,淤泥与水面之间,来回游着数不清的小锦鲤。
容穆走着走着停住脚步,轻轻吸了一口湖边清新的空气,他找了块干净地方邻湖而坐,细白手心缓缓拨动着清澈湖水。
碧绛雪种是不能种在这里面的,万一他以后不在这里,还得想办法把本体先挖出来,再说了那皇帝难说话的紧,今天正常明天失常,容穆根本不知道商辞昼一天到晚心里都在算计着一些什么。
不怕疯批有文化,就怕疯批有文化还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啊。
……商辞昼这种人会动凡心吗?
容穆突然没边没际的想。
暴君不许别人窥探他的真心,容穆试了两次无功而返,如今他也不知道该不该试了。
在知道曾经有那样一个人为商辞昼倾心付出过后。
他与人家比起来?能有什么优势呢?
……不对啊,他为什么要和别人比。
容穆就是容穆,是独一无二的小花精容穆。
只有商辞昼神志不清胡乱猜测,搞的他也跟着精神恍惚。
指尖突然痒了一下,少年回神,就见湖水里的锦鲤不知何时全都簇拥了过来,又小心的绕着他的手腕欢快的游来游去。
那湖面上的蜻蜓想靠近他又一副害羞的模样,只偶尔几只大胆了过来轻轻点一下他的发顶,悄悄安慰似的。
容穆瞧着这些小东西比皇帝有意思,心中喜爱手上不自觉就泄了一点灵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