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然回到北冥,这一路脑子嗡嗡的像有一千只蜜蜂在飞舞……
琯朗在冰雕群里落地,我抽身离开脚下却忽然有些不稳,眼角的余光瞥见他伸手欲扶,本能的一躲,发带却被晚风拂到脸上,伸手拨开之际手指触到脸颊,冷冽的空气中从来冷如寒冰的脸竟有些烫?!不,不对,我这么撩发带,又这么红着脸低着头,活像是………
慌乱间听见无瑕在叫我,忙跺着脚叫他快走,他怔了怔,忽然浅浅一笑,好似轻道了一声“等着我”才离开了,忽觉有些不对,我心虚什么?我有什么可心虚的??脸似乎更烫了,拿凉凉的手探探脸上,竟听见手上有叮当声,咦,左手上竟多了两只镯子,映衬着冰雕月色莹润的泛着柔光……
“到女娲娘娘像那看看公主在不在?”
忙将镯子藏在袖里才出声道:
“我在这里!”
无瑕焦急的跑到我面前,忙不迭又是给我裹上翡翠羽锻大氅,又是给我戴风帽,又是塞手炉,又是输仙力。自从母亲去世,父亲神伤不能自持,无瑕就代替了父母对我万般的操心。
“再找不到你,我都要去深海了!你没穿大氅就跑来这里干什么?哎呀,脸这么红,这么烫!是不是病了?咦,脉息如此柔和,难道是……”
无瑕面露欣喜,他以为是云影珠?
回想起来,一路的确觉得太渊气府似乎隐隐有一股热流,琯朗也许也发现了我的仙力会消失,所以一直未停——他竟如此心细!!
“嗯嗯,我没事,放心吧。”
刚回到院子里,便见拎着酒壶的红通通螃蟹一样横在美人靠上的炎珝望着沉寂如黛的天空。
“无瑕兄,我说过不必找吧,她自己会出现的。”
白了他一眼:“你怎么还没走?
无瑕忽然想起什么:
“忙着找你半天,倒忘了琯朗,听朱先生说琯朗要在北冥住几日,妹妹你回房去暖着,我去看看他。”
他……他今夜会住在这里?
朱先生不会真让他住亭子里吧?颇有点不安的向“清咏亭”瞟了一眼,讨厌鬼又开始叽叽咋咋:
“某人说‘清咏亭是长亭,四方斋是短亭’……”
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