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认识我吗?”
两人挣扎半日无果,恶狠狠道:
“无耻淫贼,人人得而诛之,我管你是谁!”
炎珝摇着玉骨折扇直笑:
“我是谁你们都不知道,就说我是淫贼?就敢来杀我?在下炎珝,你们若是实话实说呢,恶圩山就还是一座山!”
两人眼神瞬间惊恐,阔面之人还要嘴硬,那瘦得骨架一堆的人横眉道:
“南哥,还瞧不出来吗?哼,他们自己人阴争暗斗,却要我们抵命!还有什么不能说?”
将画一展,两人看着少微的画像惊愕万分!
那位阔脸的南哥怔怔的思量了半晌叹道:
“半月前我们二人离师下山,游历南冥,一心精进修为。刚出山不久,就遇见了一个女子悲戚的在森林里哭着上吊寻死,我二人救下了她,询问良久,她才说被人轻薄,无颜苟活……我二人义愤填膺,定要为她讨个公道,她却说她出身南冥王族,此事断不能为外人所知,若我们能杀了那个狂徒,她才能活下去。若我们办成此事,她情愿将所藏的上品神器赠与我们。”
炎珝眼中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寒意,看起来却依旧在笑:
“你们这一腔热血,一见了上品神器,便要不分青红皂白!如此精进修为,真是一条捷径啊!灵智洞,呵呵!难为我王廷的人亲自考察你们,下个月南冥的仙道法会,你们灵智洞就不必参加了!滚吧!”
两人很意外炎珝会放了他们,含羞忍耻的揖了两揖才去了。
炎珝眯着眼睛,眼神迷离,沉默着久久不语。
南北不同向,我和炎珝,终将分离。
“要我跟你一起回去吗?”
他将酒壶朝我一举,仰头一滴不剩的喝完了。
临行一杯酒,意比山岳重。他没有掩饰自己的无奈,我们都阴白,到了这个时候,掩饰已然毫无意义!
“三日后,我到茶舍找你,若我没来……你也别来找我!哪天琯朗回来了,你们在蕉叶岛给我留个讯息!”
像小时候他从北冥离开时那样,伸手要摸摸我的头发,却在半空中停了手耸耸眉道:
“你这发髻……你怎么还不会梳头?”
我怔怔的看着他转了身,斑驳的阳光透过树影落在他绯红的衣衫上,却并未增添炫目的光华,却见他的背影在阳光洒落下的金辉中渐渐淡去……
仰望森森林木,仙界千年来的一切我一无所知,除了四极王廷的档案,我还能去哪里探得讯息?要不也去蓬莱紫竹宫探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