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望景从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声,贬低苏绥:“都已经和我订婚了,还这么不安分,果然和你妈一脉相承。”
每次他一提到苏绥的母亲,这个无论自己说再难听的话都无所谓的青年便会保持一种安静的沉默,像是要以这种方式和自己进行无言的抗争一样,天真的以为能起到什么作用——在林望景看来,简直可笑极了。
他曾经这么跟苏绥说过,说他闹脾气的手段就连幼儿园的小孩儿看了都不会感觉到任何威胁。
更遑论身经百战的锐华总裁林望景。
林望景根本就不怕苏绥的沉默。他知道苏绥的母亲是他的死穴,一般情况下并不会随便拿她来羞辱苏绥。
可是一想到自己家里那个老不死刚刚才打过来的电话,一想到他话里话外对苏绥和他妈殷切的期盼,林望景就控制不住的烦躁。
他也不管苏绥还在没在听,像独.裁.的暴.君.下达命令一般,自顾自的说:“我管你在没在拍戏,明天老东西要过寿,你必须要跟我一起回去。”
要不然,那老不死的看不见苏绥,还不知道会怎么在本家闹。
苏绥知道只要是林望景决定了的事,便很难有转圜的余地。他往浴室那边看了一眼,周路阳已经进去好几分钟,马上就要出来了。
估摸着时间,苏绥轻声问:“寿宴什么时候开始?”
“中午十二点,你至少上午十点就要到。”林望景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我算了一下距离,从这栋酒店出发要离本家更近一点儿。”苏绥试探性的请求道,“先生,我今晚就不回去了,可以吗?”
林望景只冷冷的说了句“随便你”,就挂断了电话。
苏绥放下手机的后一秒,周路阳便打开浴室的门,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如果忽略他被水打的半湿的两边袖子的话。
“水给你放好了,自己进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