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绥的判断向来都很准确,他和林望景确认关系以来已经朝夕相处了整整三年,对这个人的熟悉程度恐怕已经超过了他自己。
但这次他马失前蹄了一下,林望景虽说回来的很晚,但他的确回来了。
凌晨三四点,天上的星星都暗下去了大半,林望景才带着一身酒气从车上下来。
原本齐整严谨的西服此刻已经皱了大半,他脚步有些细碎凌乱,但眼神却尚且保持着清明。
抬头一看,公馆没有亮灯。
苏绥在家,已经睡了?
还是留在苏家,没有回来?
林望景扶着墙,胃里翻天覆地一样,难受的要死。
他按下指纹,余光却看到了什么东西。借着门廊微弱的光源,才终于看清楚了,是一束花。
一束粉色的、花瓣尚且沾着水珠的蔷薇花。
林望景静静地注视着,被酒精侵蚀过的大脑让他无法进行有效的思考,但混乱的思维却让他有了平日里清醒时绝不会产生的联想——他居然会觉得这种又娇嫩、又脆弱的粉色花朵,和苏绥柔软的唇瓣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
肯定是疯了。
他怎么会这么想。
饥渴到看见朵花就联想到苏绥?
林望景的脑子尚且保留了一丝清醒来批判自己,但喝醉酒的身体却异常诚实,取下那束蔷薇花,低头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