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余下窗外的月光和路灯射进几抹清淡的光。
魏修离坐在床上,盯着窗外的月光盯了许久。
慢慢的,竟露出一抹笑来。
他……好像体会到了“家”的感觉。
可一想到她做的这一切可能都是为了景淮北,魏修离那抹难得轻松的笑容,也不禁染上了一抹苦涩。
第二天,和之前一样,楚流苏睡到日晒三杆才起来。
而身旁的魏修离早就起床了,昨夜地板上打碎的粥和落下的烟灰也清理干净了。
楚流苏的房间里被换上了天蓝色的冰凉地毯。
楚流苏起床做了一下拉伸运动,找了套衣服自觉地钻进浴室洗香香。
泡澡时,楚流苏惬意地靠着浴缸。
先入为主,给舒欣巧打了个电话。
电话没想几声便接通了,不等舒欣巧假惺惺地打招呼,楚流苏便抢先哭诉
:“表姐,怎么办啊,昨天我给魏修离下药,但是他好像察觉了呜呜。”
舒欣巧一听,狠狠地扯了下嘴角,声音却一如既往地小白花:
“啊,流苏,你别急,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昨天我把下了药的粥端给他喝,谁知道他却一脸严肃的逼我喝掉那碗粥。”
“我怕被他看出端倪,只有喝了一口。”
楚流苏演技爆发,越说越委屈,越说越夸张:
“怎么办啊,表姐,我喝了那个药,会不会有事啊?”
语气急得要死,实际上的动作却比谁都悠闲。
舒欣巧翻了个白眼,表面宽慰道:
“放心吧,你只喝了一次,那是慢性毒药,得喝很多次才会有影响。”
这蠢货,果然一如既往的蠢。
连这是慢性毒药都不知道。
好在,看来魏四爷对这个蠢货也不是很上心。
不然也不会逼着楚流苏喝。
楚流苏悠哉悠哉地玩着浴缸里的花瓣,放在嘴上轻声吹了一口:
“那就好,听表姐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只是……”
她故意买了个关子:
“表姐,魏修离为什么会察觉我给她下毒啊?
是不是我们交易毒药时,被有心之人看到了?”
电话那边,静默很久。
舒欣巧拿着手机,不知为何,眼神开始失去焦距,大脑在一瞬间沉寂了下去。
她语速缓慢,呆呆地说:
“是我……告诉……他的。”
楚流苏听着她呆滞得宛若睡死人的声音,红嫩如花瓣的嘴勾勒出一抹讽刺的弧度:
看来,舒欣巧成功地被她反催眠了。
不出意外的话,舒欣巧会时不时地陷入游离状态。
并且……还会无意识地做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