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淤滞了气血!”
邢道荣面色沉凝,虎目中似乎又浮现了那惊天动地的一战:“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
三人也安静下来,听他讲述。
就连李乾也不得不感叹,邢道荣手上功夫可能不太好,但嘴上功夫定然称得上一流。
要是以后混不到饭吃了,可以去酒楼茶馆说书。
他双手负在身后,神色是增一分则浓、减一分则淡、恰到好处愁,声线沉闷中带着一丝沙哑,腔调抑扬顿挫,富有张力,漫不经心间就说出了曾经那个尸山血海般的场景。
“……那几个贼人不敌,急忙纷纷退走,吾正要追,可突然脚步就是一跄。”
他幽幽一叹,轻轻摇着头:“直到那时我才知道,他们的刀上,有毒。”
吕布跟着听的一会儿紧皱眉头,一会儿屏住呼吸,一会儿咬牙切齿,到最后更是怒气冲冲地一拍桌子:“真是无耻贼人!行次下作手段!当杀!”
接着他又快速上前,把邢道荣拉过来:“邢兄弟,你中的是何毒,可有解药?”
“堂堂大丈夫,一身功夫怎能这么窝囊地就让人暗算没了!”
“这……”邢道荣语塞。
“这肯定是没有的!”
李乾心中无语,继续帮他解释道:“贼人使的这种世间奇毒,我也听说过,毒效千变万化,不宥于一种,就算海里的蛟龙中了毒,也只有乖乖引颈受戮一条路可走。”
“不错。”邢道荣点点头,面色再次沉重起来:“此后数年,吾遍寻世间良医,有许多人见识不如这位老爷广博,连这毒药都认不出,更遑论解毒了!”
吕布闻言更是焦急:“大好男儿,怎能被这阴损招数毁了?”
“我自问还是懂些医术的,这就帮你把把脉,看看能不能解毒。”
“你……”
邢道荣老脸一慌,一个劲儿地往后缩手:“你不要过来啊……”
“怎么能病忌讳医呢?”
吕布拿捏他比拿捏小鸡崽子还轻松,不由分说地便直接把他的手捉过来了。
李乾也傻眼了,吕布要是真懂点啥,那岂不是一摸就露馅了?
只是无论再怎么挣扎,吕布的大手却始终如铁钳一般,锁在他手腕上,闭目静静地感受着他的脉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