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美食,顾尺尺的头痛缓解了许多。偏偏,有个不识相的人不依不饶刷存在感。
“顾尺尺!你竟然敢这样和我说话?”粗哑的男声怒吼,像是离扬声器太近的麦克风,发出刺耳的啸叫。
顾尺尺捂了一下耳朵,看向墙上的钟,原身应该就是在刚才没的,也就是说,大约一个小时后,陆大嘴就要唱铁窗泪了。
那她还怕啥?抄起菜刀就是干啊!
哦,不对,人不在跟前。那只能靠怼了。
“怎么,你听不懂我说的人话?”顾尺尺嗤笑一声,“要不要我给你请个非人类生物翻译一下?”
“你你你……”陆大嘴被杠到口齿,他似乎没想过顾尺尺会这么刚。
好一会儿,对方才咆哮回来:“顾尺尺!我知道你躲在厨房。你也就是这胆量了,拿着菜刀壮胆。怎么?想死?死之前骂我几句过过瘾?”
男人的话太不积德。他轻飘飘地用最歹毒的语言将一个心情几近崩溃的女孩子逼到绝路。
顾尺尺现在大概能明白,在原来的“顾尺尺”听来,这话估计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但她不是,也不能。
“呵呵,你就没有想过另外一种可能,”顾尺尺说话时,不忘警觉地观察四周,语气狠厉,“我会拿着刀上去找你,和你同归于尽。”
陆大嘴怎么知道自己现在的动作?顾尺尺犀利的目光投向外面几人,不对,他们没人拿手机。她似有所感,看向四周的墙角——监控摄像头。
陆大嘴被顾尺尺的杀气震住,噎了半晌。
他咬牙切齿,话语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你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