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怎么样了。”
一个穿着破烂的女人坐在大堂中,她的打扮与这房子显得格格不入,管家命人给女人备好了饭菜,吩咐下人将女人扶到一旁的饭桌上,行为下人动作轻缓生怕女人出现一点岔子,带女人落座后下人才慢慢的抽出了手离开。
女人一个人坐在饭桌旁,面对这满桌的山珍海味也没有一丝的胃口,她看向身旁的老管家再次问道:“大姐怎么样了,我出城还没到别院,就听到这往出走的人说,梁家夫人头撞南城墙死了,这急的我急忙往回赶,这路上鞋还跑丢了,只好撕了这衣服缠住双脚方能继续赶路。”
听着女人的话,老管家眼睛往下瞟了一下,方看到女人那满是泥污的双脚上面还带着些许血迹,但因是时间太久,这血迹也已经干涸凝在了上面,老管家急忙唤来下人,为女人清理受伤的双足。
“二夫人,您辛苦了。”这是女人进门这么久,老管家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女人心里甚是担心这梁美娥的情况,便也顾不得其他,再次问道:“管家,您就跟我说句实话,我挺得住,大姐究竟是怎么了,是不是和外面传的那样,你说啊!”
“二夫人,夫人她,她恐怕遭遇不测了。”
女人听到后差一点从椅子上跌落下来,亏得旁边的下人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这时老管家继续说道:“二夫人,你现在可要保住身体,你不为了你自己想想,也要为肚子里的娃儿想想,那可是梁家最后的希望了。”
女人低着头,脸早已被泪水打湿,她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对她如此好的大姐,居然突然之间不在了,“他们、他们说大姐是撞了南城门死的,是不是昨日送我才…………、”想到这里她不敢再说下去,她真的很害怕自己成为了害人的凶手。
老管家急忙说道:“二夫人不要自责,此时与你毫无关系,夫人是在医院之时出的事,这其中还是要怪那个侦探,如果不是她执意不让我们与夫人相见,这夫人恐怕还不会遭遇不测。”
听到这里女人不解的问道:“他与大姐素不相识,为何要害她。”
“此事说来话长,但还是与老爷的死脱不了干系,夫人在时恐自己哪天同老爷那般遭遇不错,于是便吩咐我和外管事一个掌管外务,一个掌管内务,确保小少爷成人前梁家的安定,夫人送您去外宅也是怕歹人加害于你,二夫人你不该回来啊!”
朱雀在家便接到了许子骞的电话,告诉她梁家有情况,朱雀本想着穿好衣服往梁家去,但许子骞却说让她等马壮去接她,她觉得许子骞实在是太小题大做了,明明没有事情非要弄得像有什么天大的事一样,之前经常在她家楼外的人已经消失好几天了,东条川次郎那边最近也是格外的安静,她真的不明白许子骞为什么要让马壮这样保护自己,即使真的是因为双蛇会,马壮一个人也抵不过千军万马,人家如果真的想还她依然可以的。
朱雀最后拗不过许子骞只好乖乖在家等着马壮,因为身边还有事情所以许子骞并没有去梁府,只是派来小六他们过去,所以等朱雀和马壮到达梁府的时候,眼前已经是一片狼藉,小六带领着的巡捕房的警员和梁府内的家丁僵持不下,双方在院内吵了好久。
朱雀上前朝一个家丁说道:“我要见你们的老管家。”朱雀知道外管家管外面的声音,这老管家则管家中的事情,所以这事找老管家最为稳妥。
在等待老管家的这段期间,朱雀让小六将大门给关上,正好老管家出来见此便开口说道:“朱小姐,关我梁府大门作甚,难不成是想在我家里,给我们动刑嘛,你可别忘了这里是梁家,就凭你们这两个半人,我还真没放在眼里。”
朱雀也那闲工夫和他斗嘴,于是便开门见山的说道:“老管事我也没那个时间跟你斗嘴耍贫,你看看这是什么。”说着便将早上在医院找到的梁美娥的玉手镯给拿了出来。
老管事见此面不改色的说道:“这个我今早已经见过了,是你的那个手下拿来的。”
“那你可知道这是谁的贴身之物。”
“我自然知道,这是我家小姐的。”
“那你就不好奇,这镯子我是怎么拿到的?”
老管家一愣,今天上午陈大志将镯子带来给他辨认,他第一眼便认出了这镯子,他刚想向陈大志询问这镯子的出处之时,陈大志便拿着镯子跑来,老管家还见陈大志一脸贪相,便以为这是他昨日当街与梁美娥拉扯时弄到的,便想着等事情都稳定了,便报官处理。
朱雀的话倒是提醒了老管事,“你从哪里得到的?”
“这里说不方便,我们进去再谈。”
老管事见状只得摆了摆手示意下人们给朱雀他们让路,走到门前朱雀让小六几人在外面等着,自己则带着马壮一个人进去,小六晚间这微风阵阵,虫子又多实属不是一个什么好地方,小六也想跟着朱雀进去,但被朱雀拒绝,于是小六在门外便和其余几人抱怨了起来,“你看,这才一天,马壮都成朱小姐的跟班了,我看再用不了多久,他估计也加入那事务所了。”话语中不凡一股股的酸味儿,是个人也都知道小六这是什么意思。
屋内,朱雀将玉镯交给老管家,直接说道:“你家夫人没死,她暂时没事。”
老管家听到后一惊,但马上压制住了自己的内心的惊讶和喜悦,问道:“你怎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
“因为我是侦探啊!”朱雀淡淡然的说道
“朱小姐,我知道你是侦探,但我是真的很担心我家夫人的下落,还请你不要再拐弯抹角的,直接告诉我,我家夫人在哪里,要多少钱我去给你凑就是了。”
朱雀一愣,“你改不会是在怀疑我绑架了你家夫人吧!”
“不让呢,这玉镯是我家夫人贴身之物,是我家夫人还未出阁时我家老爷送的,这么多年她从未摘下来过,如果不是你绑架了我家夫人以此当信物来要赎金,那你为何会有此物。”
“我不是讲过了,这时巡捕房的人在楼下的树丛里找到的。”
“全凭你一面之词,我如何相信。”
管家的话气得朱雀肺都要炸了,她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冥顽不灵了,“你这人,我和你说不清楚,这位是巡捕房的马壮,想来你也是见过的,这个镯子就是他找到的。”
马壮站出来说道,“没错,这镯子就是我早上在树丛里找到的,那位置不像是人不小心丢掉的,倒想是故意仍在那的,有些隐蔽但也不至于让人发现不了。”
“有人故意为之,那是何人。”
“当然是梁美娥了。”朱雀说道,“今天这话我只说一遍,听不听随你,你家夫人虽然现在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但我不保证她永远没有危险,她能不能活着回来很大一个程度是在于你。”
“在于我?”
“对,在于你到底肯不肯同我说实话,你是梁府的老人,又是从小看着梁美娥长大成人的,我不相信你不清楚梁美娥的一切,我更不相信你们会放任一个梁家的外人,拿着梁家的钱去外面寻欢作乐。”
朱雀见管家若有所思便继续说道:“此时全在于你一念之间,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仔细掂量掂量是你梁家的名声重要,还是你家夫人的命重要。”
“好,我全都告诉你,你想知道什么?”
“就从,进来的孕妇开始说吧!”
“那位是我们梁家的二夫人,虽然梁家并没有举办什么仪式,也没有去签婚书,但她是我们家二夫人的事就是板上钉钉了。”
“她怀的是梁總的孩子?”
“没错”
听到这里,朱雀有些不太明白了,这梁總和另一个女人在外面有了孩子,完了梁美娥非但没有妒忌,还带着全体梁家人接受了这个跟她没有一点血缘关系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