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席完毕,刘一宁饮了几杯桃花酿,愈发显出几分风流不羁来。
“长姐,昨日我在楚香楼听了个信儿,不知当讲不当讲。”
身旁的墨书立时出声阻拦道:“楚馆酸语,不值当说给大小姐听。”
此刻的刘婉晴心情甚好,一是自己从古书上借鉴而来的这流水曲席别致有韵味,过几日的镇国公府花宴,她又能大出一番风头。
二是刘一宁替自己搜寻来的这盆"贵妃醉酒"极难得珍贵,满京城之人皆知镇国公老太太年轻时最爱这株兰花,自己也算是投其所好了。
“说来听听罢。”刘婉晴放下玉盏茶碗,轻笑着说道。
刘一宁平素虽敬重墨书,可酒意上涌,一时也有些忘了形,便道:“安平侯家的那个嫡女可闹了个大笑话,郊外春游时,竟在世子面前落了水,好容易被下人捞上来,冷的直打颤,若不是世子递了件大氅给她,只怕命都要去了半条…”
话毕,刘婉晴手中的茶碗陡然落地,发出的清脆声响唬了众人一跳。
刘一宁的酒意被这声巨响去了大半儿,抬头一瞧,刘婉晴的脸色已难看至极,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只辩解道:“长姐,世子应当对那安平侯嫡女无意,您不必担忧。”
刘婉晴却阴寒着脸,不欲多言:“墨书,带二少爷回去吧。”
墨书应是,扶着刘一宁便出了水榭。
水榭内,冬至、霜降等人皆小心翼翼地侍候在刘婉晴身边,觑着刘婉晴阴沉的好似能滴出水的面容,皆大气也不敢出。
“你们自回向晚阁吧,霜降和夏至与我去趟荣禧堂。”刘婉晴从梨花木方椅上起身,言简意赅地说道。
冬至脸色有些不大好看,却也不敢违拗刘婉晴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