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婕知晓这些丫鬟们说的没错, 可这些话入耳, 她仍是觉得十分难受, 便沉着脸说道:“我懒怠听你们说话,都出去吧。”
婉香与含香便一齐退了出去。
刘婉晴只端坐在临窗大炕上,望着窗外云卷云舒的别致景色,心中愈发苦闷。
那样清雅出尘的墨书,为何就非要是奴才秧子的出身呢?便是良民也罢了,偏偏是与自己最无可能的贱籍之人。
镇国公府家的嫡出千金是断无可能嫁给一个小厮的,思及此,傅云婕的眼底不禁氤氲起了泪雾。
恰在这时,刘婉晴身旁的冬至与候在外头的含香话起了家常,甚至还有意无意的提起了大奶奶新收用的小厮。
只说那人是刘家的世仆,名为墨书。
含香心内惊讶,送走了冬至后,便进内室与傅云婕说起了此事。
傅云婕方还在对着窗外黯然落泪,骤一听闻此事,胸腔内的大半郁气便一扫而空,只欣喜万分的与含香说道:“可是真的?”
“是大奶奶房里的冬至与我说的,断不会有假。”含香如此说道。
傅云婕立时便想去端方院内瞧一瞧墨书,谁知却被含香拦了下来,只听她说道:“小姐可是想让那小厮死无葬身之地?”
这话如同冰冷的凉水一般,将傅云婕炙热的心浇了个底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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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墨书来了端方院后,莹雪便有意与他拉开距离,等闲绝不出西厢房的门。
风平浪静了几日后,休养伤势的傅云饮也堪堪下了榻,如今能由人搀扶着在地上略走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