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扬拍了拍手,道:“小子们,感觉如何。”七人重新拜谢。
凌风扬道:“要达到人剑合一,首先要达到心气神三者合一。此非一日之功,汝等须苦心修炼,日后方能不辱你们公子盖世奇才之名声。”
七人称是。
一个时辰之后,凌风扬对七人习武的资质排名为:萧一剑、司徒剑南、张正、苍豹、程风、王虎、最后则是诸葛羽。云龙对其考验结果大惊不已。凌风扬对七人又略作指点,七人受益颇丰。
二个多时辰以过,天色渐黑。云龙施礼问道:“师父,你老人家日后有何打算?”
凌风扬捋了捋胡须,道:“为师夙愿以成,且年事已高,日后找一安静之外,安度晚年。”
云龙道:“师父,您老人家如果不嫌弃,居住在太湖缥缈岛最好。岛上风景优美如画,且每日有鲜味可享用。”
凌风扬哈哈一笑,道:“小子,你有这份孝心就足够了。师父早已找到一个绝妙之地,垂钓、打鸡、野猪还可以采摘菌菇之类,样样齐全,也无拘无束,自由自在。”说完,转身欲走。
云龙忙道:“师父,再急也不急过一晚。今夜就让徒儿与众兄长尽山中之野味来孝敬师父。酒饱饭足之后,再到那边的青山客栈美美睡上一觉。明日,徒儿恭送师父离去。”
凌风扬满口答应
翌日,一个满头白发白须飘飘身穿锦衣腰缠玉带脚蹬银边绣鞋的老者精神矍铄的从客栈中走出了,右手提了个大酒葫芦,自己打量了自己一番。苦笑了一声。那老者拍了拍自己的胸前,小声
道:“臭小子,我这么大年纪的人,要这么多银票干什么?难道隐居山野,还要请人盖个好宅院吗?几间茅屋已经足矣,还有这锦衣玉带——”说罢,放下酒葫芦,边摇头边从包裹里取出原
来那件破衣裳,径直被穿于身,一伸手起酒葫芦,拨开塞子,咕嘟咕嘟喝了两口,塞上酒塞,对挂在腰间,心想有银子买酒总是好事,乐呵呵晃着双袖,悠哉游哉的渐渐远去。
那崭新的银边绣鞋,还有那从破烂衣衫的窟窿中露出的锦衣,让人感到费解和好笑……
且说,一个头发蓬松零乱,神情恍惚,双目赤黄而无神,身穿紫锦衣的中年男子在燕王府门前大街上时而跑来跑去,时而伏地而睡,时而胡言乱语,倒是招惹了不少人观看,直是叹息着走了
。
一中等身材,身怀发胖的年轻人正尽心尽力侍候在那发疯的中年男子左右,嘴中不停的喊道:“父王,不要这样,不要这样……”眼泪不停地簌簌而下。他顾不得以巾拭泪,忍由泪水流着,
过路之人见此情景,皆垂泪叹气。
夕阳的余辉有些血色,笼罩着整个北平,也笼罩着整个规模宏大的燕王府,疯人卧地而睡,那发胖的年轻人在一旁苦苦相劝,这两人在余辉中显得让人感到格外的凄凉。
九章云龙智激凌天扬,燕王府略展身手4
忽然,两个蒙面灰衣人各手执两把弯刀扑向疯子,那发胖的年轻人大惊,不知年措。眼前突发的这一幕,更令两个守门侍卫目瞪口呆,惊兀在地,还是有一人大喊了一声“有人刺杀王爷了”
。
人在危险时刻,往往以求自保。可那个发胖的年轻人竟然不顾自己的性命挡在那疯人面前。
两人命悬一线,即便是发胖的年轻人挡在疯人面前。那发胖的年轻人还是大喊道:“快跑,快跑。”四把利刀近在咫尺。突然,那两个蒙面人竟朝相反的方向飞去,径直摔碰在高墙之上,两
人身体刚要下滑,但听数声闷响,那两个蒙面人胸前已是一片模糊,鲜血直流,惨不忍睹。
那疯人痴痴呆呆还跪在地上发笑,发胖的年轻人却是转身张望,只见一个高个少年疾如快风一般而来,并跪地将那疯人扶起,竟道:“大哥,小弟来晚了。”
那两人听罢大惊,那疯人眼神慌恐不安,小声道:“难道恩公是我那云龙三弟?”
那高个少年轻声道:“正是小弟。”说罢,两行清泪顺腮而下。
那疯人见状亦是泪流满面,轻声泣道:“大哥装疯,三弟请勿道破玄机,我们进府再彻夜长谈。”
那疯人正是燕王朱棣,那发胖的年轻人是燕王世子朱高炽,那高个少年自然是云龙。云龙见燕王的确是装疯,当即站起边环顾四周边朗声道:“在下燕王义弟——云龙。今天在下大哥已疯,
何必苦苦相逼。刺杀当今王爷,亦是死罪。在下略施惩戒,杀此二人。但望幕后指使者就此罢手,在下不再追究。若再对在下义兄不利,在下誓必杀之。”
话音刚落,司徒剑南等七人走了过来,迅速分成两组,一组沿街相追,一组跃于高墙或屋顶。诸葛羽站在云龙身旁,道:“公子,真是好险。”
云龙点了点头道:“诸葛羽,你在门口等候几位兄长,我扶大哥先进王府。”诸葛羽点头称是。云龙和朱高炽扶朱棣缓缓进入王府,朱棣内心之喜悦难以言表。
燕王沐浴更衣,让朱高炽陪云龙在正德大殿,丫环上茶退下,两人主宾坐定。朱高炽拜谢云龙救命之恩。云龙双手托住朱高炽道:“世子乃日后之王爷,在下区区一介莽夫,何德何能敢受世
子跪拜。”
朱高炽彬彬有礼地施礼道:“三叔,救命之恩高于一切,小侄铭记于心,终生难忘。”
云龙道:“我们都是年轻人,年纪大概相仿,不必如此恭谦。”
朱高炽笑道:“如此以来,我们都不必拘束了,这里是燕王府,也是三叔的家。”
云龙从内心深处喜欢这个儒雅的同龄之人。朱高炽道:“小侄生于洪武十一年七月二十三,出生于中都凤阳,却随父王生活于此。”
云龙道“真巧。在下也是生于洪武十一年,但比世子稍长,乃三月初六,出生于杭州水巷胡同,却随养父母一直隐居于深山荒林之中。”
朱高炽忙道:“三叔,对不起,小侄不知道您父母早亡。”
云龙笑道:“没什么,日后没人之时,在下看来我们还是兄弟相称吧。”朱高炽道:“三叔,不可如此。小侄听父王所讲,父王同王叔在坟前结拜,义气盖天,那你们好比亲兄弟。小侄怎敢
违此尊礼?还望三叔日后切勿有此想法。”
云龙赞道:“世子儒雅仁正,天下无二。”
正说着,朱棣走了过来,边走边道:“炽儿说得极是。我们亲如兄弟,小辈们怎敢如此不懂礼数。”
原来朱棣急想与云龙交谈,只是换了身衣服并洗梳一番就赶过来了。朱高炽见状道:“父王想三叔想得好苦,听闻三叔坠于千丈崖,几日不眠,垂泪相陪。父王还给三叔单独设一屋,摆三叔
灵位,日夜香火不断。前几日听闻三叔重出江湖,父王听闻而未信江湖传言。而今三叔已在我们面前。三叔和父王相谈,小侄就先把那灵位给撤了,人活着摆上这东西,总归不吉利,小侄先
退了。”说罢,施礼,转身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