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呓语，他转身顿住。

她叫他。

“你快走，我保护你。”

她的声音很小，但是却足以撞击他的心脏。

傻丫头，即便是在梦中，你也还是在保护我吗？

那为什么，你清醒的时候，要对我那么冷漠呢？

他坐到床边，握住她的手。

“阿琛……”

“我在，只要需要我，我就在这里。

“为什么不先告诉我？”

一回到家，沈然就把衣服摔在沙发上，对着郑亦菲几乎是咆哮着吼道。

“我想给你和爸妈一个惊喜。”

“惊喜？是惊吓吧？”

沈然有些烦躁地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

他本意是要在吃饭的时候宣布他要和她离婚的消息的。

可是郑亦菲的话一说出来，沈光明就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踢了他一脚。

之后两个人更是围着郑亦菲噓寒问暖的，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所以，一直到出了沈家老宅，沈然想说的话愣是没有机会说出口。

“阿然……”

“打掉吧。”

“你，你说什么？”

郑亦菲瞪大着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沈然。

他说让她把孩子打掉？

他怎么能这么轻而易举地把话说出口？

那是，他们的孩子啊。

像是怕郑亦菲没听清楚似的，沈然接着开口。

“等一下我会帮你约好医生，明天早上让管家带你过去。”

“呵呵呵呵……”

郑亦菲苦笑。

原来，连去打掉孩子，都还是要让她一个人去吗？

“为什么？”

“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你为什么要对一个还没成型的孩子这么残忍？”

郑亦菲冲到沈然面前，扬起巴掌，却迟迟不忍落下。

而沈然不躲不闪地看着她。

“你也说了，他还没有成型，所以，我们没有义务对他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