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白玉染转身就走，顾川则跟在她的身后。

外面顾家的司机已经等了好久。

夜太太看着白玉染离开的背影，忍不住跟上前。

她伸出手，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

白玉染走到门口，突然顿住脚步，可是她没有回头，只是站在那里。沉默，长久的沉默。

白玉染不说话，顾川也不说话。

站在他们身后的夜太太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半晌，白玉染缓缓开口。

“谢谢。”

谢谢她，让自己在X市终于有了一个自己的容身之地。

谢谢她，让自己能留下肚子里的孩子。

谢谢她，让自己能来着这个世界走着一遭。

说完，白玉染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坐进了顾家的车里。

顾川对着夜太太欠了欠身，也坐了进去。

很快，司机发动车子，缓缓驶离，渐渐消失在夜太太的视线里。

没有人看到，在车子发动的那一刻，夜太太眼里的情绪。

舍不得，满满的都是舍不得。

如果可以的话，她怎么会想要和自己的女儿剑拔弩张。

她回头，看着身后的别墅。

四层，和夜家的老宅一样，连装修都几乎复刻。

以前她一个人住在这里，一直都没觉得什么。

可现在，随着白玉染离开，她突然觉得空荡荡的。

孤独的气息将她层层围绕着。

像是要吞灭她。

白玉染坐在车上，一直侧着头看着外面不断倒退的景色。

顾川坐在她的身边，却看不清她的眼……“您好女士，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请您打开遮阳板。”

白玉染坐在飞机上还在神游，根本没注意自己身边的遮阳板没有打开。

“好的。”

回神，打开遮阳板，充足的光线倏地照射进来。

让白玉染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飞机安全提示结束，飞机开始滑行。

白玉染下意识地攥紧座椅扶手，没办法，她每次坐飞机都是这样。

失重，控制不住的失重。

她受过很多的训练，也克服了自身的很多习惯。

但只有失重这个事情，她没办法控制。

克服不了。

她还记得第一次坐飞机，是南琛带着她。

虽然她极力忍着自己的不舒服，但是南琛还是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