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谏听到动静,连忙杵着拐杖到厨房。
“我没事。”
他紧紧握着她的手,“血都流成这样了还没事?”
说完,陆云谏立马让司机备车,紧急赶往了医院。
包扎伤口的时候,安澜疼的皱紧眉头,一旁的陆云谏也是一脸的担忧。
“这段时间就不要碰水了,不过这个伤疤肯定是要留下的,做好心理准备。”
向来爱美的安澜不以为意,“没关系,谢谢医生。”
回到陆家公馆。
陆云谏说他们俩现在一个手残,一个脚残,只能搭配着干活。
所以晚上他坚持要给安澜洗澡,被安澜轰了出去。
她紧紧关上门,大骂他色狼。
陆云谏隔着门笑,“那我在门口等你也行。”
这男人失忆怎么还有这么多花样?
安澜脸上有些微烫,她忙拍了拍脸,然后打开花洒洗澡。
陆云谏嘴上流氓,但是身体还算君子。
听见里面传来水声,他倒还算自觉,也就离开了。
安澜现在对他心里虽然还是别扭,但是心里某些防线一点一点的在松动。
第二天早上,难得那位祖宗没有吩咐她做事,让她睡到了自然醒。
九点左右,她趿拉着拖鞋下楼。
还没到客厅就闻到了一股香味,她挑挑眉,这是啥情况?
正在餐厅摆盘的陆云谏看了她一眼,用一种十分稀松平常的语气道,“过来吃早饭吧。”
这场景,像极了夫妻之间的相处模式。
安澜原本朦胧的睡意一下飞走。
她走到餐厅,看到桌上琳琅满目的食物,略微惊讶,“全是你做的?”
陆云谏慵懒的靠着桌子,挑挑眉梢,“你看这里有第二个人?”
“你现在手废了,我回馈你一顿饭而已,不至于感动的要哭吧?”
安澜无语的抿抿嘴,什么叫她手废了?
还有陆云谏眼中的“感动”分明是她在警惕这顿饭里是不是下毒了。
她落座品尝他的手艺,又十分的意外。
心里又不禁疑惑,这几年他怎么突然就学会了做饭了?
粥熬的刚刚好,就连里面的虾仁也十分的鲜嫩可口,其他的菜搭配着一点都不素,却也不油腻。
安澜喝完一碗,又自觉的喝了一碗。
陆云谏看她吃的快,嘴角留了残渍,下意识的抬手隔着餐桌去擦她的嘴角。
就这一刹那,仿佛时间停住了。
安澜喝粥的手顿在半空中,她惊诧的眼眸看向了陆云谏。
两人的动作一致的停住。
暧昧的气息在空气中糅杂流动,挑动着安澜的神经。
她突然咳起来,忙抽出纸巾捂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
“我吃好了,我去洗碗。”
陆云谏看她脸上回过神来的慌张,以及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又偷偷抿了抿。
她到底还是在乎自己的。
突然想起什么,他立即起身拦住了安澜。
“我去,你休息。”
“哦,好。”
安澜也不客气,把手里的碗递给了他。
陆云谏回到厨房,连忙把那些点菜单给撕碎了扔进垃圾桶里。
其实今早的早餐,是他早早点好的外卖,然后装进了盘子,这件事可不能被她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