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身子被迫一矮,一个枪托径直砸在了刘年年的面颊上,滔天的苦痛冲击而来,她登时头晕目眩,口中充斥着腥甜的血味。
临时部署中心。
在报平安的电话挂断后,左鹤岩被请到了会议室,他听完刘年年的电话录音,知道她是有话没说:“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我们会在发电机里藏一台无线电发射器,然后安排人去摸牌跟踪。”大队长道。
“能藏好吗,如果被发现会不会……”后面的话,在场的人心知肚明,一旦出了茬子,人质就会死,左鹤岩现在看不到,如同一个废人,但他明天去见医生,如果能拆线,一切都会变得简单许多。
依靠旁人是靠不住的,那群海盗随时可能变卦。
“我们尽量。”这说法很委婉。
左鹤岩敷衍的笑了,他走出会议室时,被蔺白叫住,那人开口便问:“年年是不是有话和你说。”
“是。”因为出现的是蔺白,姑娘显然话锋一转,左鹤岩听出来了,蔺白当然也能分辨刘年年停顿的玄机。
年年想说什么,是不是要传递信息,已经发生的事没办法重来,一分钟的通话时间在众目睽睽下被浪费,会议室里的人都是老江湖,肯定猜到几分,大家在姑娘话音顿住的瞬间,看向蔺白的眼神该是何等的不言而喻。
如果不是这样,情报官不会把左鹤岩找来,他们也认为蔺白的存在妨碍了刘年年讲暗语,而且那没说出口的话,对营救可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机会来了,他们没有把握住,大家心里难免失望,更加失望的应该是蔺白,所以,男人毫不犹豫拦住了左鹤岩询问。
在得到斩钉截铁的回答后,一声不轻不重的冷笑落地,蔺白口吻自嘲的说:“你刚才为什么不和他们说。”
“说了没有用,和你接电话的结果一样,都是无用功。”左鹤岩不带情绪的回答,他现在更在意自己的眼睛能不能尽快拆线,好去把年年从狼窝里救出来,至于蔺白的情绪,那是蔺白自己的事。
“好,我知道了。”蔺白的无力感在此时达到了顶峰,他一瞬间就被排除在了年年和左鹤岩之外,他们似乎有一套暗语沟通,姑娘千辛万苦打来电话,本是想传达信息的,因为蔺白的自作主张,让她和大家都浪费了一次机会,一次求生的机会。
男人之前的举动,掰开揉碎了也没办法找出一点的合理性,蔺白的自以为是,回头看来如同一个遭人嫌的小丑。
他的斤斤计较,拈酸吃醋,到头来伤害的还是年年,要付出代价的也是年年:“我等她回来再与你计较。”
“你去准备药吧,她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你在这儿争风吃醋。”左鹤岩若有所思的说。
“……”是,年年确实不需要,蔺白无声的认同了左鹤岩的话。
惶惶然的蔺白拿到了药,他看着药盒空白的地方出神,是不是可以……男人福至心灵的想到鸿雁传书,或许自己可以写汉字,海盗不可能认识汉字的,他欢喜的找来笔,开始踟蹰要在一指不到的见方上写什么,行色匆匆的情报官和男人擦身而过时,多看了蔺白一眼。
“蔺先生,你打算干什么?”情报官百忙之中停下来问道。
“我想在上面写一句话。”蔺白回答,他还没想好,自己心里乱,拿不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