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嵇大巫？”白近南用手半撑着身子，“是你…救了我？”

白嵇笑道：“除了我还能有谁在芫茜面前救人？”

“谢谢…”白近南扶着额，只觉得头晕目眩。

忽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蓦地抬头看向白嵇：“顾涧呢？”

白嵇不冷不热地说：“他被芫茜他们带走啦，现在应该已经回到巫师的总部了吧。”

白近南的心脏瞬间像是被人攥住了，疼得窒息。

白嵇沉吟片刻，又说：“这么多的证据都指向顾涧，我想你那个小男朋友估计很难洗清罪行。”

“不过你倒不用太担心，毕竟顾涧可是顾氏唯一的继承人，不管凶手是不是他，虎族都一定会保住他的命的。”

“只是…”白嵇笑了笑，“虎族保顾涧的理由肯定是说他中了黑魔法，行为举止不受自身控制，才会犯下这些罪行，那么…”

“那么人类那边一定会要求巫师把顾涧彻底‘净化’过后再放他回去，对吧？”白近南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而这次，妖族也没有任何理由去拒绝人类的请求了。”

白嵇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这样。”

白近南瞬间红了眼眶，霎时间，许多负面情绪如同海水倒灌般，涌进了她的胸腔，闷得她喘不过气来。

“是我太弱了，我保护不了顾涧…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白近南的喉间仿佛被浸满了海水的砂石噎住了，说出口的每一句话，都泛着苦涩又腥甜的血腥味。

白嵇凝视着白近南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身为父亲，我无法时时刻刻都保护好我女儿的安全，所以我一直都希望把她体内的妖力全都激发出来，再把我的毕生所学全教给她。”

“我想让她能够在这样弱肉强食的世界里保护自己…”白嵇笑道，“你是个聪明女孩，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