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班主任见状，上前说明了情况，“您就是小滢的妈妈吧，是这样的，小滢刚才在课间时间和同学起了冲突，还动手打了同学。我问了一下，才知道原来只是小朋友之间随便开开玩笑。”

叹了一口气，班主任犹豫着开口道，“其实有些事，我早该跟你们做家长的反应。这学期开学以来，我观察了小滢很久，发现她在班里跟同学的关系好像不是那么好，经常一个人呆在角落不说话。活动课有同学叫她一起玩，她也不理人家。没想到这次，同学只是跟她开了一个小玩笑就动起手了。小滢妈妈，你别怪我多嘴，据我观察，小滢很可能是有狂躁症，你最好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

狂躁症？可笑。

她的女儿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向来乖巧懂事的小滢，连路边卖棉花糖的老爷爷都夸过的。

不是事出有因，就是有人故意陷害。

不再听班主任的一面之词，黎曼低头轻声细语道，“小滢，你跟妈妈说说，是怎么回事。”

听见黎曼的声音，小滢一直不安的内心也逐渐变得安定，一直梗咽的声音也逐渐平息，缓缓说道：“是，班里的小胖子，他……他说爸爸不要妈妈不要我了，他还说，我即将要有个新妈妈了。那个新妈妈会虐待我，不让我吃饭，还会……还会把我关进很黑很黑的小房子里。”

说到最后，小滢又渐渐有了哭音，似乎是因为害怕，又往黎曼的怀里缩了缩。

而几乎同时，一道尖厉的女声从一旁传来——

“这小丫头说谎！”

黎曼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年龄与她相差无几的女人，手上牵着一个小小胖胖的男孩儿，面色因激动而变得纠结，指着小滢怒骂道，“明明我儿子只是见她家庭有些变故，想要安慰她，本就没有恶意，却被这小丫头打了几下。瞧，脸都打花了。”

说着，还抬起那胖小子的脸给黎曼看。

黎曼听着她的说辞，只觉得更加可笑。

童言无忌，但童言也最易伤人。

黎曼正想着反驳些什么，衣角被小滢扯了扯，“妈妈，虽然我打他了，但他也打我了，你看。”

黎曼闻言，低头一看，小滢撩起的衣袖上面，有着明显的抓痕，红肿的像要渗出血来，刺痛了黎曼的双眼。

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黎曼尽量冷静道，“小滢打人的错误，我不可置否，但你儿子也有着不可推脱的责任。”

说到这里，黎曼停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