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说完,萧容予不屑地冷哼一声:“就凭你?”
女人没有反驳,她也知道现在我们双方实力有多悬殊。
我不想再跟她纠缠下去,直接问道:“你说刚才的世界是你经历过的,能说明白点吗?”
女人看了看我,抬起手腕:“你过来,我给你看。”
我还没有动,宋清净急忙道:“婵婵,别上她的当!”
女人看着萧容予道:“阎王殿下在这里,我倒是敢造次。”
刚才在识海里,我好不容易才让她愿意打开一点心扉,现在更不能放弃了。
我向她走去,萧容予提步跟上。
走到女人面前,我的手指轻轻搭上她的手腕。
周身一股过电的感觉,潮水般的记忆涌向我的脑海里。
几百年前,这里叫清河村,那时的鬼王还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名叫潘巧云。
今天是潘巧云出嫁的日子,他的父亲为了一头耕牛将她卖给了村头的郑元魁。
这个郑元魁,父母走的走,只剩下他光棍一个。
郑元魁认定自己是要考秀才做大官的人,不肯下地务农,变卖了家产,只剩下一头耕牛。
家徒四壁的郑元魁,最终在把牛杀了吃肉和用牛换个媳妇之间,选择了后者。
没有宴席,没有嫁衣,什么都没有,潘巧云就这么嫁进了郑家。
成亲当晚才知道,郑元魁除了好吃懒做,竟是个变态。
潘巧云瘦小的身子上,满是鞭痕。
婚后第二天,郑元魁便嚷着要吃肉。
浑身是伤的潘巧云到了厨房,别说肉,米缸都已经见底。
嫁过去的第一天,因为没有米做饭,她被郑元魁打到半死。
我以局外人的身份,看着瘦弱的潘巧云躺在柴房里奄奄一息,嗓口堵得厉害。
谁料,郑元魁去而复返。
他满是横肉的脸狰狞可怖:“老子要是晌午吃不上饭,就把你个贱货剁成肉酱!”
说着,他抽起堆在地上的柴火,又狠狠抽了几下。
潘巧云只得拖着残破的身子,去山上挖些野菜回来。
不出意外,仍然是一顿暴打。
郑元魁一口吃食都没留给她,可怜的潘巧云,饿着肚子,晚上还要忍受郑元魁的折磨。
此后,她不得不承担起地里繁重的农活,还接一些浆洗缝补的活计,时不时满足郑元魁的口腹之欲。
尽管如此,身上依然是旧伤未愈,添了新疤。
“你个赔钱货,嫁过来半年了,还没给老子生个一儿半女,老子打死你!”
女人凄厉的哭喊声划破夜空,惊起几声鸦叫。
我松开手,看不下去了。
女人嘴角挂着嘲讽的笑:“这就受不了了吗?”
我深吸了口气:“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