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嘴角抽搐了一下,有些不敢与文丑直视。
文丑却没有那么多顾及了,他直接破口大骂道:“好你个颜良,主公对你不薄,你吃了败仗不想着以死归还主公的恩情也就罢了,竟然还为虎作伥!”
“住嘴!”
颜良脸色一变,大喝道。
可还是晚了一步,他身旁的副将听见文丑死到临头,竟然还敢贬低他们的主公,顿时眯着眼睛,提着手中武器就冲了上去,“败军之将还敢狺狺狂吠,找死!”
“张副将慢着。”
颜良连忙上前阻拦。
“给某一个理由。”张庭头也不回道。
颜良闻言,暗暗叫苦。
李云义看似给他安排了一个得力助手,可实际上这名助手还是他的监军,自己若不能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怕是对方也会顺带着将自己也处理掉。
想到这,颜良急中生智道:“张副将,某只是觉得相比于死了的文丑与牵招二将,主公更愿意要活的。”
“当然他们二人如果还敢口出狂言,张副将将他们二人给杀了,某也不会再劝阻。”
“嗯?是吗?”
张庭蓦然回首,深深的看了一眼身后的颜良,旋即又看向了一脸紧张的文丑与牵招,最终没有多说什么,而是一挥手,令身后的手下们将其用绳索绑住,连忙押到李云义面前。
待李云义见到一脸土灰的文丑、牵招二将后,不由嗤笑道:“我原本还计划三天拿下魏县的,怎么连半天都没有撑下去?”
“你们在魏县设防了两年之久,看样子都是在混时间啊。”
文丑与牵招二人见李云义脸上挂满了得意的笑容,想说什么,最后却化为了一声悲叹。
成王败寇,败者说什么都像是狡辩。
“降还是不降。”
对着两人李云义也没多大兴趣鄙夷一番,他注意到魏县的争夺战已经进入了尾声,剩下基本上不是投降,就是被杀,只有少数的袁军躲藏在了巷道中需要清扫。
在将时间放在这二人身上,显然就是在浪费时间。
文丑许是感觉到了李云义的轻蔑,他不由怒上心头,梗着脖子说道:“老子不降,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一旁的牵招身躯一颤,这还是刚刚吵着要投降的文丑吗?
你莫不是被邪祟附身了?
而一旁不敢靠近的颜良闻言,无奈的摇头转身入城,去指挥麾下打扫战场了。
因为他知道,文丑说出这句话后,就注定活不了了。
果不其然,李云义颇为赞赏的对文丑鼓了鼓掌,旋即淡笑道:
“杀了。”
“祭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