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珊珊下意识用裙子遮了遮自己的腿，讪讪道：“快好了。”

“这都多久了？每次你都说快好了，但到现在还没好，你找的医生确定靠谱吗？”萧子航问。

他之前去问过顾姗姗的主治医生，医生说无能为力。但后来顾珊珊又不知去哪边找了些偏方，告诉萧子航她的腿很快就会好，萧子航便也没有多虑。

可他没想到直到今天，顾珊珊的腿都没有好。

这不得不让萧子航感到担心：“珊珊，你跟我说实话，你的腿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珊珊先前试探地给萧子航看过自己腿上的伤，但看到萧子航皱起了眉头，她怕萧子航嫌弃自己，便再也没敢给他看过，总是骗他自己腿快好了。

可腿上的溃烂迟迟没好，这段时间以来，顾珊珊甚至都不敢让萧子航近身，就怕被他发现异样。

如今再次被问及，顾珊珊忽然觉得这是个极好的机会，委屈地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子航，不是我想骗你，我是不想让你和柠柠产生嫌隙。”

“这和柠柠有什么关系？”萧子航不解。

“你忘了是柠柠见死不救，让我们在水里泡了那么久，我的腿才会感染到未知名的真菌的吗？”顾珊珊楚楚可怜地问。

萧子航就记着她腿上的感染了，还真忘了这事。他垂眼躲开顾珊珊的眼神：“那你的腿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我……”顾珊珊欲言又止，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暗中给姜末递了个眼色。

姜末陪着她去过很多次医院，对这事还算了解。她明白顾珊珊的意思，主动为她说明情况：“姗姗之前怕您担心，因此一直说快好了，但其实挺情况挺严重的。我们找了很多位医生都没办法，珊珊急得整晚整晚都睡不着觉……”

“这么严重，你怎么不早告诉我？”萧子航快步走到顾珊珊身边，“给我看看。”

顾珊珊紧紧抱住双膝，坚决摇头：“不行，子航你不要看了，好可怕的。”

“没事的，给我看看。”

“不要。子航，求你了，我不想让你记住我不好的样子。”顾珊珊眼泪都出来了。

看她这个模样，萧子航也不好勉强，只能问：“那你最近看的医生怎么说？”

顾珊珊先前听信偏方，以为找到了个隐居乡村的神医，花大价钱买了神医自己开的药，就等着腿上的溃烂消失了。

那时候他们还在帝都拍戏，顾北柠还让她别再用那个药。顾珊珊非但没听，还加大了用量。结果她的腿非但没好，反而溃烂得更加严重。

等她意识到自己可能上当受骗时，那个所谓的“神医”早就逃之夭夭，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了。

萧子航先前就不同意她找这些偏方，顾珊珊现在也不敢让他知道自己被骗了，只能避重就轻道：“医生开了药，但都没有效果。”

萧子航担忧地叹了口气，思索道：“我再去问问别人吧，之前拜托他们找医生，也不知道找到没有。”

他拿起手机去阳台上打电话，姜末趁机走到顾珊珊身边小声问：“那你柠柠还去拍戏吗？”

顾珊珊烦躁地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