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拂一头黑线,用穿着拖鞋的脚尖踹了踹他:“你快起来,直播还在呢。”
何况,这些天她总想起十五岁初见眼前这个人那天,她在桥上哭,他家车子绕了一圈,最后停在她面前。
然后就听沈拂开口:“还能为什么,你太虚了。”
这几年沈拂总在别人面前演戏。
沈拂:“?”
江恕宛如被当场抓包,紧张到大脑嗡嗡响。
为什么从十五岁到现在,就非得薅着她让她倒霉?
抛开以前暗恋不暗恋的那点儿陈年尴尬事,他们既是朋友,也是曾经的家人。
沈拂:“……”
但现在他问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话题跳跃太快,沈拂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道:“回家去的话,太远了,太麻烦司机了。”
他都做好了冷水泼下来的准备,结果却一盆都没泼下来。
江恕骑在沈拂后面,衬衣被夜风鼓起来,因为身材高大,腿太长,普通的单车被他骑起来像玩具。
看他的次数比之前加起来都多。
但沈拂处于纠结当中。
一个没留神,连人带自行车摔进草丛里。因为身形修长,将草丛摔出一个人形大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