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师跟夏商商说了一大堆唐国夏的传奇事迹。 据说唐国夏在乡下待的那几年，不但研究出了好几项重要的药理成果，还发表了轰动圈内外的论文。 他还拿乡下的老鼠做实验，类比人体，锻炼了自己的手术能力。 后来回到京都之后，唐国夏便很快成为外科界小有名望的医生。 并且事业爱情双丰收，和他的助手结了婚。 “唐国夏老师的太太也是我们医疗系统的人。”程老师道：“他们可真是神仙眷侣。” 夏商商听完，对唐国夏的崇敬之情不由得上了一个台阶。 认为唐国夏是个既有抱负，又有医疗担当，还能做出牺牲的优秀人才。 她就是怀着这种崇敬之情学习完整个手术的。 手术结束后，所有相关人员都跟着程老师退出手术室。 夏商商上了个洗手间，落在了后面。 经过休息室的时候，听到唐国夏和程老师在说话。 一开始她也没太在意说了什么。 但无意中听到自己的名字，便不由得放慢了脚步。 唐国夏：“这次的学习名单是怎么挑选的？怎么夏商商这种完全没什么经验的新兵蛋子都能上？” 夏商商听到这句话，心里打鼓。 莫名忐忑不安。 因为唐国夏的语气中，明显充斥着对她的不满。 虽然没有明说她不配。 但语气中都是她不配。 程老师解释：“都是从年轻人里选出来的佼佼者，夏商商其实很优秀的，她……” “优秀在哪里？有什么实操案例吗？她才多大？这种战场不是应该更多的培养瓶颈期的人才吗？” 程老师还在解释。 但在唐国夏的威严下，已经隐约有招架不住的趋势。 程老师不明白，唐国夏怎么突然对夏商商不满了？ 站在外面的夏商商也一脸迷茫。 想着刚刚唐国夏的话，脑子里思绪万千，脊背冰凉。 她没想到，她如此崇敬的一个和善正气的长者，竟然对她诸多不满。 但她也不敢继续愣着。 只能抬起麻木的脚，心神不离地离去。 心里想着，下次要再努力一点，要站的再高一点。 这样威严的唐老师就不会这么看不起她了。 晚上，他们和唐国夏一起吃饭。 是程老师早就安排好的。 目的是让他们这群后辈多跟优秀的前辈接触接触。 去餐厅的路上，程老师没忍住问夏商商：“小夏，你以前是不是认识唐老师？” 夏商商愣了一下，随即摇头，“不认识。” “你再想想，真的不认识？”程老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唐国夏对夏商商诸多不满。 想来想去，只能是夏商商得罪过他。 夏商商还是摇头，“程老师，我这是第一次见唐老师，您为什么这么问？” 程老师叹了口气。 这就奇怪了，无缘无故的，唐老师今天的脾气真挺大。 也不好把唐国夏对她不满的事情告诉她。 毕竟在程老师眼里，夏商商还是挺优秀的。 这么个优秀并且前途无量的小年轻，不好打击她的自信。 程老师不说，夏商商也就没再问。 她努力调整自己的心态，就当作，今天没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 聚餐的包厢里摆了两张桌子。 夏商商和其他学习的同事后辈们一桌，唐国夏和程老师他们一桌。 后辈这一桌气氛稍微热烈些。 有几个早就想找夏商商搭话的人忍不住过来跟夏商商敬酒。 因为她长得像唐菀。 唐菀是当下炙手可热的女明星。 和夏商商喝过，四舍五入就等于和唐菀喝过。 一时间，夏商商成为了桌上的焦点。 她也不好拂了大家的面子，一连喝了好几杯。 期间还不忘用微信安抚凌星尧的情绪。 因为早上出门的时候答应凌星尧要一起吃晚餐的。 结果她放了鸽子来了这边。 凌星尧明显有情绪。 她发了五六条消息过去，凌星尧都没回复。 直到夏商商对着她面前的酒瓶子拍了张照片过去。 问凌星尧这是什么酒？ 她怎么喝了三杯就有点晕了？ 凌星尧这次立马就回了。 ——这是烈酒伏特加！你喝之前不看度数的吗？你再说一遍你喝了多少？ 夏商商回复——别人敬酒，没来得及看度数。 夏商商刚发完这句，程老师过来，叫他们过去给唐国夏敬酒。 夏商商立马不敢玩手机了，拿起杯子便和程老师一道过去那桌了。 口袋里的手机嗡嗡嗡的震动个不停。 应该是凌星尧发来的消息。 夏商商也没空管。 跟着大家像唐国夏敬酒。 唐国夏看了她一眼，随后又挪开了视线。 夏商商的杯子都没碰到，唐国夏便收回了手。 夏商商想起前辈刚刚说她的话，心里有点凉，便就着杯子又喝了一大杯凌星尧所说的烈酒。 她发现这酒，入口不烈，但喝进去之后后劲特别可怕。 她都没来得及吃两口菜，脑子便晕晕的不行了。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还有人想过来找她说话敬酒。 夏商商摆摆手表示自己酒量浅不行了。 然后便趴在桌子上看凌星尧发来的消息。 ——到底喝了几杯？ ——你们领导有病吧给你喝度数这么高的酒！ ——要不要我过来？ ——人呢？ ——在哪里啊？给我个定位？ …… 夏商商感觉脑子越来越糊。 视线也变得越来越模糊。 挣扎着想给凌星尧发个定位，发现太累了，手指根本戳不对地方。 戳了半天，发了一堆乱码过去。 凌星尧——？？？ ——这是什么呀？ 夏商商凭着自己仅存的一丝意识，想发自己喝醉了。 结果戳了半天，又戳出一堆乱码发了过去。 凌星尧——………… 凌星尧——你擦键盘呢？ 过了一会儿，凌星尧的电话打了过来。 但由于周遭环境太吵，夏商商喂喂了几句，根本听不清楚。 她又没力气起身出去接电话。 就这么在完全听不清楚的情况下，跟凌星尧耗着。 突然，屏幕一片黑暗。 夏商商再戳，已经戳不亮了。 没电关机了。 她干脆把手机扔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 旁边的同事见状，立马报告给了程老师。 说夏商商喝多了。 唐国夏就坐在程老师旁边，听到这话，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