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当地渔村师长齐明。” “联合舰队总军长张灵楚。” 粗略打过招呼,齐明开门见山:“不知张总军长是在半路上遇到什么事,幸亏来者是友非敌,否则现在您现在只能给我们收尸了。” 张灵楚沉默半响,踏步与齐明擦身而过:“扶桑王在哪?” 齐明双拳攥紧:“在村子里,暗衣堂要求的。” “张总军长消息倒是灵通!” 张灵楚动作微滞,偏过头微眯了眯眼:“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 “把防线撤了,你可以走了。” “功,我会帮你邀。” 齐明攥紧的双拳缓缓松开,拱了拱手,小跑到防线前:“解散!” 张灵楚穿过稍有混乱的防线,面色平静的走进了村庄。 刚进村庄,便见到一名身着华丽的年轻人,正站在村庄的土路上,负手而立,微笑相迎。 张灵楚正了正神,迈步上前,严肃拱手:“联合舰队总军长张灵楚,拜见扶桑王上!” “孤今日是来乞求贵国收留,万不敢担此大礼!” 扶桑离郑重开口:“我国遭到北海帝国的入侵,本王无能,如今已经全国沦陷。 迫不得已之下,孤才率军来此,想借助友邦之力,击退蛮族!” “同样,在击退蛮族之后,孤会将扶桑七岛中的任意一岛,割给贵国以示感谢,并永世臣服。” 张灵楚心底惊诧,表面上疑惑反问:“北海帝国……又是何方势力?” “来自九州之外。”扶桑离答,“据说来自欧罗巴大陆。” 张灵楚心头一沉,他身为军队高层,自是知晓普鲁王国访问一事。 只是万没想到,都城陛下那边刚刚送走一位友好使臣,这头就收到了异族进攻的消息。 定了定神,张灵楚拱手开口:“此事事关重大,本将……实不敢夸下海口,为王上承诺什么。” 扶桑离顿失望不已:“那不知贵国究竟谁能做主?” “这……”张灵楚顿觉难堪,“若是王上不急,可在桐州小住几日,本将联络都城,启奏我朝陛下。” 扶桑离犹豫半响,却是反问:“那孤带来的万万子民,这几日难道就住在海上不成?” 张灵楚语塞,沉吟片刻,开口道:“桐州港口众多,来时本将粗略扫过,贵国舰队不过几百艘战舰,但也不是不能停靠……” 扶桑离眼神微亮,赶忙道:“那小王在此,就替扶桑万万子民谢过张将军大恩大德了!” “不敢!” 张灵楚顿了顿,又道:“此地终究是个小小渔村,不如王上动身桃城。” “桃城位于桐州内地,素有世外桃源美誉,纵使隆冬也依旧颇具风景。” 扶桑离见目标达成,自是心情大好,又怕张灵楚反悔,便直接应下。 “那就劳烦张将军了。” “哈哈,不麻烦,趁此机会,也可让扶桑王您欣赏欣赏我九州风光!” “求之不得!” ………… 往武城,天牢。 所谓天牢,关押的无不是谋逆一类的重犯。 又鲜少人知的是,在天牢的深处,还有着几间极为隐秘的牢房。 这几间牢房,是专门为那些干了不可张扬之事的犯人所准备的。 小到偷情后宫宫女,大到临战叛国,这几间牢房自打建立,已经启用了无数次。 王朝强盛的背后,依旧潜伏着重重危机。 “武十一。” 隐秘牢房中,云帆轻声呢喃着这个代号。 牧司陵站在他的身旁,大气都不敢出。 两名王朝最具权势的人,就这么站在一个被鞭打遍体鳞伤的废人面前。 回过神,云帆平静发问:“说说吧,为什么背叛暗衣堂。” “银子!”被绑在刑椅上的武十一,从嗓子里挤出了沙哑的两个字来。 “你是中卫,随便完成一次任务给的银子都不止五百两。” 云帆摇头:“这个理由不足以说服朕。” 武十一垂着头,沉默了很久,像是在积攒全身仅剩不多的力气。 “草原太苦了。” 武十一又从喉咙挤出了五个字,云帆皱了皱眉:“给他灌点水。” “是!” 牧司陵此时宛如一名普通狱卒,乖乖拿来一盆水,往武十一的身上泼了去。 “啊!” 武十一长大了嘴巴,即便被呛的咳嗽个不停,依旧大口吸取着流落嘴唇水滴。 “舒服了?”云帆冷笑问。 武十一抬起充满血丝的眼球,咧嘴,笑而不语。 “呸!” 一口唾沫,啐在了云帆的身上。 牧司陵怒了,正要举鞭抽打,却被云帆挥手拦住。 “没必要了。” 云帆淡淡说了声,站起身来,对身上的唾沫毫不在意。 “杀了吧。” 云帆背着手,走出了隐秘牢房。 牧司陵点点头,拔出佩剑刺进武十一的胸膛,算是无声的回应。 “为了千两银子,就可以出卖暗衣堂,为敌国,为地方卖命。” 出了牢房,云帆背着手走在往武城的街上:“这样的人,我不希望暗衣堂再有。” “或者说,不只是暗衣堂,是整个朝堂都不再有!” 牧司陵额头流下丝丝冷汗:“是!” 暗衣堂虽是皇权特许,直接属陛下指挥,但陛下事务繁重,所以管理方面,还是由他进行。 “另外极国边境一事,怎么样了?” 云帆停住步伐,偏头紧盯牧司陵,问。 “草原方面撤兵了。”牧司陵恭敬答道。 云帆点了点头,接着又想到什么,轻笑道:“也就是说,那场赌约,令狐筱输了?” 牧司陵点头:“是的陛下。” “那这下令狐筱怕是要备受压制了。”云帆诺有所思,“倒是这个梁武夷,好似一直在学朕……真是有意思。” 牧司陵试探着问:“陛下,用不用……敲打一下?” “不必。”云帆摆了摆手,迈步闲散的在街上走着,“朕倒也好奇,他能够走到哪一步。” “一开始,朕也仅仅是想把他培养成一个狙击手罢了。” “现在看来,他未来的成就,绝不止于此呐!” 牧司陵担忧的问:“陛下,任由他统治草原,真的没问题吗?” “有,不仅有,还很大!” 云帆啧了声,摸着下巴,道:“草原势力鱼龙混杂,纵是朕也不敢说能够管理的井井有条。 而他一上来就上猛药,想着废除奴隶制,步子迈得太大,最后只可能让自己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