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交代?”梁伏纵先是一怔,旋即便是暴怒:“一派胡言!” “劳资何时派人去刺杀劳什子五良弼了,妈了个巴子,要杀要剐随便,何须整这些莫须有的罪名!” “放肆!”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杏雨身边一将军勃然大怒,他正是五良弼的亲信:“分明就是你们趁乱刺杀了五将军,怎么,干了却不敢承认,这就是所谓的大铭正统吗!” “唰!” 这将军话音刚落,刀剑出鞘声顿传遍四周,一时拔剑弩张! “都给我把剑放下!” 杏雨冷眼扫过这将军,喝道:“来人,把五将军抬上来!” 很快,五良弼的尸体被两名士卒抬了上来,杏雨走上前去,掀开白布,一张死不瞑目的可怖面孔显露在众人面前。 “这下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杏雨冷冷与梁伏纵对视,后者心底也是有些发虚,难不成……是陛下所为? “梁哥,不能认!” 一旁的瘦子见梁伏纵面露犹豫,急忙低声说道:“即便是陛下秘密所为,咱也不能认!” “要是认了,不管怎样,倒霉的都是咱们!” 梁伏纵幡然醒悟,给瘦子递了一个赞赏的目光,随后怒吼一声! “我呸!” “无耻之徒,他娘的,要是劳资去淦你妈,劳资走了你妈无了,你还得赖劳资不成?” “哈哈哈……” 梁伏纵一方顿哈哈大笑,反观杏雨,纵使他一向心平如水,此时也是涨红了脸,粗俗,太粗俗了! 杏雨憋了许久,从嘴中挤出二字:“下流!” “今夜你们来袭我方军营,而五良弼五将军身为统帅,却惨死营帐,你们怎会脱了干系!” “来人,给我绑了!” 杏雨决定不再拖延,先抓了再说! “我看谁敢!” 将梁伏纵死死围住的几千颂军刚刚动身,却就又被一道怒声镇住,定在原地,面露愕然。 杏雨闻声,身上气势骤然一泄,他竟然来了! 一艘足有五米高的战船从黑暗中驶来,随后,一名年青大将从上缓缓走下,举手投足见,满是威武! “杜尚书,几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杏雨上前一步,皮笑肉不笑的冲着杜自名抱了抱拳:“杜尚书相比晒买上次气色差了不少啊!” “知道杜尚书为大铭社稷鞠躬尽瘁,但还是要多多休息,不然若是英年早逝,可就不好咯……” “杏雨小儿,你敢!” 梁伏纵向来直来直去,听到杏雨话中隐喻,勃然大怒! 五良弼身为颂军统帅刚刚被刺,而杜自名又是兵部尚书,铭军的最高统帅,其意味同明说无异! 杜自名面色也是不好看,冷哼一声,与杏雨遥遥对视,沉声道:“我杜自名身正不怕影子斜,五良弼根本就不是我们杀的!” “哦?杜尚书,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讲!” 杏雨平常是性情温和,但若真被惹恼,嘴真不是一般的毒辣:“怎么,难不成大铭社稷改姓杜了?” “铭庭的一切都归杜尚书您统管了?” “还是说,杜尚书想当第二个凌鸿轩?” “杏雨!”杜自名手指杏雨,怒视吼道:“你不要太过分了!” 随即,杜自名自知失态,深吸口气,又沉声道:“今日你们颂军的损失,我可擅自主张,赔付给你们相应白银!” “此事就此作罢,如何?” “就此作罢?”杏雨气急而笑:“我说,杜尚书,杜将军!我大颂堂堂全军统帅,竟然只值些许白银?” 说着,杏雨面色冷峻:“你这根本就不是赔偿,而是在侮辱我大颂!” “还是说,你是想要开战!” 杜自名眼睛微眯,许久无言,恍然间,一股无形的压力,压的在场众人喘不上气来。 杏雨却也是不再吐出半句话来,就与杜自名这么遥遥对峙。 两人,都在权衡利弊! 实际上,杏雨是反对开战的。 深省战争,整整十万颂军已经被拖住。 每一天,都要消耗大量的粮草。 他们多次逼迫古振明,想要与其决战。 但古振明偏偏将所有军队压至禹省,专歼灭岭武的军队。 这下,在深省他们是占据了优势,但禹省却同样要被古振明占领。 这种相当于换家的战果,对颂军来说没有丝毫意义。 他们想要的,是整个临南三省。 所以这场仗一打,故事歼灭战。 而现在,深省战争迟迟无法结束,且未来注定是要打消耗战,那么这样一来,与铭朝之间就必须保持和平。 可是,就像姬灵复所说那样,有些事即便是姬灵韶这个女皇,也是身不由己。 五良弼作为旧臣家族的领头人物,被刺杀后所带来的影响,若是处理不好,对姬灵韶的影响,绝对是致命的。 所以,到了必要时刻,只能与铭朝决战! 两线战争! 想着,杏雨的神情不由得变得凝重。 这对于刚刚复国,甚至只能说复了一半国的大颂而言,绝对是一次致命考验。 稍有不慎,即当万劫不复! 而杜自名,同样有诸多顾忌。 他敢保证,就他以对陛下的了解,云帆是绝对不会刺杀五良弼。 而且,就当下形势而言,拖的越久,对己方就越有利。 不是说,研究院那边又有新武器研究出了么? 那么,陛下就更会一拖再拖! 所以,五良弼的死,九成九是其他势力在挑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