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雄还是有些不死心,“放到地方历练一番如何?”
理论和实践相结合,应该可以吧?
周少保摇头道,“他自视甚高,与人相处极为困难,做事易走极端,若委以重任,恐生大患。”
周少保对杨旬的评价可以说字字入骨,殷雄叹道,“可惜了!”
“陛下千万不要为这等人叹惜,他们看似身怀大才,却只懂口舌争锋,实则百无一用。”
殷雄点点头,“受教了!”
想起回京后的安排,殷雄问道,“太公,如若不介意,可住进殷府,如何?”
周少保笑道,“当年老夫在京时,便住在殷府旁的偏宅内,如今重回故里即可。”
殷雄想起来了,在殷府西侧的确有几间形容规整的院落,殷破败从来没有扩建过府邸,对那几间房子也经常派人打扫。
“也好!不过既然是我大商的首任宰辅,也不能太寒酸,从殷家祖宅中再拔几座院子给你,毕竟门客下人都是要住的……”
周少保一听赶紧起身,“陛下,此事万万不可!”
殷雄一愣,“有何不妥?”
周少保道,“新朝必须严令,在职官员家里不许豢养门客,家丁也绝不可超过既定数量,否则按谋反论罪!”
殷雄虽然觉得有道理,但这个年代不是流行门客三千吗?
周少保严肃道,“陛下许老臣重权,老臣却不可以权谋党,否则必将重蹈乱臣贼子覆辙!”
殷雄大为感动,“太公其实不必多虑,至于朋党,只要对家国有利……”
周少保不等他说完立即打断,“陛下万不可稍有纵容,朋党一旦形成,朋比为奸,上下互通,朝纲必乱!”
“老夫若非当年拒绝了许多人的投靠拉拢,也不至于归田后身旁无一人可以叙谈。”
殷雄道,“好!就依你之言,相关律法规条,由你来拟定吧。”
周少保点头答应。
两人又商讨了一些其他事宜,殷雄越发觉得这周少保是个难得的人才。
此人年纪虽然不小,可是脑子里的东西却都是新的。
“老臣一直推崇井田之制,可无论哪个朝代,都不能推行到底,后来读陛下《屯田开荒法》方才茅塞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