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原因是什么,顾如音也懒得去猜,把事情给处理了就行。 “不可能!” 但没想到这位齐总居然还是不同意,他收敛了笑容淡淡的说着。 “如果顾小姐看中的是我树人和柳棉差不多的其他艺人,这违约金我不要都行,就当是跟顾小姐做个朋友,但是她不行。” 这话说的很有针对性,顾如音隐约觉得这事和白冉脱不了干系。 “为什么?”顾如音轻笑一声:“齐总这话说的我真是不明白了,商业合同又不是卖身给了你们树人,违约金我正常掏,怎么就不行了?” “看看这个!” 齐总突然间从手机中调出几张照片:“照片里的人顾小姐可能认识,也可能不知道。” “相信顾小姐要签新人是为了挣钱,总不能是为了搞慈善吧,若是这个照片流出去,她还能在这个圈子里面活下去吗?” 顾如音接过照片,这个照片拍的有一点点的模糊,但是柳棉的样子拍的还是很清楚的,那个男人只有一个侧面,看着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来是谁。 照片上柳棉被那个男人给搂着,两个人格外的亲密。 就这么一张照片就想威胁人,顾如音冷笑:“齐总,这张照片又说明不了什么,拿这个就想拿捏住我们,未免也太小瞧我们了吧。” 顾如音也懒得废话,便直接起身:“既然齐总不答应,咱们也就不强求了,法院见吧!” 顾如音起身,边说这边将齐总手机里面的照片给拍了下来。 “这个照片里面的男人,我总觉得很眼熟,是得早点找到,到时候辟谣的时候也好用。” 顾如音说完就带着柳棉离开了。 等到她们两个人离开,齐总黑着脸拨通了一通电话。 “顾如音很强势,我恐怕留不住柳棉。” …… 从树人出来,柳棉整个人都在发抖,一路上一句话都没有说,情绪很不对劲。 坐在车上,顾如音看着她有些担心:“这是怎么了?” “对不起!” 柳棉的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带着哭腔。 “这有什么对不起的,那张照片上的男人是不是欺负你了,别怕还有我呢。” 柳棉点头,停了一下又摇摇头。 这又点头又摇头的让顾如音有些纳闷。 “可以说说吗?别怕有我呢,我不会让你出事的,以前你劝过我,那天在酒店你还保护我,我们是朋友。” 顾如音的这番话让柳棉慢慢的放松了一些,她才说起之前发生的事情。 原来,柳棉刚迁入树人的时候还很正常,经纪人对她也算是注重。 但是两年前公司突然间就给她换了一个经纪人,就是现在的乔昕儿。 她跟个皮条客一样,总是想办法想要将柳棉送到那些男人的屋里。 柳棉一直想办法躲着,跟公司反馈换经纪人,一直都没成功。 有一次柳棉再小心还是中招了,她从酒店房间逃出来就在地下车库遇到了照片上的男人。 跟狗血故事一样,两个人发生了关系,第二天柳棉就悄悄跑了。 这件事情在她的心里面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这个男人你知道是谁吗?” 顾如音通过不太清楚的这张照片只觉得这个男人的侧脸有些眼熟,但是想不起来是谁。 柳棉摇头:“当时太紧张了,不知道。” “没事,我让人去调查,你先回去休息,虽然没有解约成功,但这段时间你还是跟着我。” 顾如音将柳棉送到了家里面,原本想着下午把合同的事情搞定,现在也泡汤了。 时间还算早,她也不想去公司了,现在她很想要找人聊聊天。 想了想打电话给沈岷诏。 “我在家里,你直接来华庭。” 接到电话的沈岷诏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 去华庭熟门熟路的,顾如音应了一声,开车过去。 在公寓里面,顾如音熟门熟路的去找了水果和零食,还开了一瓶酒。 “你这是准备在我这里借酒浇愁?” 沈岷诏看着顾如音把酒都给拿出来了,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 “不啊,就是跟你聊聊天,你不觉得喝点酒很有氛围吗?” 其实这也是顾如音的心血来潮,这两天她跟沈岷诏互动,总觉得他对自己有些谨慎疏离,说不定喝些酒营造一些氛围会事半功倍。 沈岷诏想想倒是也没有拒绝,两个人坐在窗边的位置,看着外边的街景。 “今天第一天自己做老板上班,感觉怎么样?” 沈岷诏笑着问她。 “不怎么样!” 顾如音撇撇嘴:“今天做的第一件大事就惨遭滑铁卢,我想签柳棉到我公司,下午去树人谈解约的时候居然失败了,树人的那个齐总就是不同意,还拿一张照片威胁我。” 她说着有些委屈的从手机里取出照片趴在沈岷诏的腿上:“我现在就想知道,这个给我出麻烦的男人是谁。” 沈岷诏接过手机看了一眼,眼神一顿:“你找他?” 他指着照片上的男人。 “你认识他?” 看着沈岷诏的反应,顾如音顿时兴奋起来,如果能找到这个男人就好了,如果树人真的要爆料,到时候也有办法公关,反正不会毁了柳棉的。 沈岷诏点头:“应该说,你也认识。” 这话让顾如音顿时好奇了:“我认识?” 她拿过手机又仔细的看了几遍,是看着有些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 一张脸皱着眉头,就是挺喜感的。 沈岷诏见着她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新佳珠宝记得吗?” 听到这个名字,顾如音顿时恍然大悟想起来了。 “他是许思佳?”沈岷诏肯定的点头。 怪不得说她也认识,小的时候顾如音见过许思佳,其实那会他们关系还挺好,算是小时候的玩伴。 许思佳的名字很像女孩子,长的也是那种很精致的样子,小时候很娇气。 后来上高中的时候,家里面出了一些事情,许思佳的母亲去世,小三登堂入室,他被许总流放到了国外,渐渐地大家都快忘了这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