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老师施礼道谢教导,士颂还是该做什么,仍然会把自己的意志,尽快地令南海郡士庶百姓明白。
现在看到叔叔士武的脸色严肃,更还气息不畅,士颂待他气息刚刚平稳,就抢先开口说道:“叔叔,番禺城内多有积案,某近日处理的时候,觉得您的身体真是耽误了公务。”
士武本来气息刚喘匀,还没开口训导侄子,却听到他率先指责自己的这话,再又咳嗽不止。
“您应该是太过劳累,所以才有这样的结果。我认为,这里溽热难当,您尽快返回广信休养才是。”士颂恭敬地说道。
他的语气温和,却暗含着揶揄。
这话听在耳中,士武心中更觉不悦:原来尚好,怎么现在这小子如此无礼?莫非,真是我兄长令他来接替我的?否则,他焉敢直接建言我回去广信?!
暗叹自己的身体不济,过去做事多有糊涂,士武更慨伤权利的威势之下,并没有什么亲情的存在。
“盛德,我只是想劝说你行事暂缓,”士武咳嗽得胀红了脸,断断续续地说道。
“您或许是好意,可我却不这样认为。”士颂坐直身子,淡然地看着士武,“如果等您身体安好,郡内事务必是迟误。”
士武的心中气恼:我什么时候说非要等我身体康复,再去处理公务?
心里憋火,他又是咳嗽连声。
士颂见状,赶紧乘胜追击。他抬起袖子,掩住口鼻说道:“叔叔,我已经将您的身体状况,快马报去广信了。”
侄子以这个状态瓮声瓮气地说出来的话,士武羞恼得脸上胀红:这是明显对自己很嫌弃,更还忍不住先下手了。
“你越过我,直接给刺史部发去了书牒?”他皱紧眉头,不满地问道。
“肯定啊。”士颂诧异地说道,“不如此,难道还要等到叔叔因病耽误更多公务,再去通报吗?那样的话,岂不是侄儿的失职?”
士武凝眉不语,士颂继续说道:“为官一方,应该让百姓们得到好的生活环境和状况。现在各处流民颇多,百姓衣食堪忧、府库空乏。米价从每石几十钱,增长到三五百钱,这都是昏聩治理的现象。”
被这话刺激得咳嗽许久,士武默默地点点头:“好,我明白了。我这就亲自写去书牒,以免,”
说着,他漠然的眼神,盯看着士颂:“误事。”
“叔叔所言极是。”确认士武从精神到肉体都已经扛不住了,士颂说罢,施礼告辞退出。
士武思索良久,明白侄子士颂之所以这样大胆,是因为得到了士燮的暗中指使。况且,还有那些总钻入他耳中“士颂来代替士武”的,令人不快的传闻。
既然摆明了要被剥夺权利,本已身体不好的士武,干脆做个顺水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