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妙妙试图回忆孙妙娇的脸，却发现自己已经想不起来了，她对孙妙娇唯一的印象就是每一次都很浓烈的气息，一次是酸味的，一次是苦味的，最后一次是死气沉沉的灰尘味。

就好像这个人，看待世界永远是极端的，偏激的，没有中间值。

白妙妙认真地看着小吉利灵巧叭叭叭的小嘴儿，全神贯注，等着她解释。

小吉利也不负重望，说出一些陈年往事。

“但是人嘛，是有骨相的，孙妙娇那个骨相就是尖酸刻薄的底子，越长大越不适合演可爱型，接不到可爱型，就只能开始转型了，后来就签到耀远这里来了，到现在也一直在转型。”

白妙妙歪歪头，“她不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

“是的。”小吉利也点头，“她小时候还说过要演一辈子小公主的话，如果她当时的想法到现在也没变化，那可能就会觉得我啊，妙妙啊，我们这样的人抢了她的饭碗。”

白妙妙不能理解，“没有我们也会有别人呀，她不再合适可爱风不是吗？”

“不不不，”小吉利伸出食指摇了摇，“这世上有一种人，是不会往自己身上找错处的。”

“她只会觉得一切都是这个世界的错，是我们抢了本该是她的可爱角色，如果我们都不存在，导演就会选她了。”

“再说了，”姜唐又接话，“师姐当初签约不就算是抢了她的经纪人嘛，如果她要这么觉得也没问题，就是对师姐来说是无妄之灾。”

“……”白妙妙说不出话来，心里全都是不认同。

又忍不住回忆见过孙妙娇的那些细节，“我感觉她很多时候挺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