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楚见项儒出去了,这才松了口气,想了想说道:“共将军手下现在八万多人,周叔领三万人,韩信两万多人,共君侯自领三万余 另外再加上张将军的三万余人,总共接近十二万。”
范增抚着胡须想了想,又问道:
“没有桓楚摇了摇头:“我在共将军那里没看到他,听说他把平阴津给烧了,可能还在修桥吧
“他把平阴津给烧了?苏什么?”项羽不解的问道。
桓楚茫然的摇摇头:“我不太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范增皱了皱眉,摆摆手让桓楚下去休息。项羽还要想刘季为什么烧平阴津,范增却咳嗽了一声,仿佛随口说道:“阿籍,阿尉现在手中的实力可不小啊
项羽收了脸上的笑容,膘了一眼范增,低头拿起案上的漆耳杯,浅浅的叩了一口,却说了另外一句话:“亚父,虞姬是个妇人,军国大事她不懂,亚父以后就不要跟她说什么了
范增的脸一下子红得跟猪肝,上次他要虞姬劝项羽小心共尉,项羽后来一直没有任何表示,他以为他终于接受他的好意了,没想到项羽却这么说。
这让他有些受不了。
“上将军”
项羽咧嘴一笑,抬起断了范增的话,诚恳的看着他:“亚父,我虽然有些少不更事,可是对亚父。我还是尊敬的,你说的话,我肯定会放在心上,这一点请亚父放心。
我知道阿尉的实卓很强,如果不计田荣那个窝囊废,将来有可能和我争天下的,大概也只有他。”
范增听了这句话,胸中的闷气这才舒解了一些,没好气的瞪了项羽一眼:“既然上将军知道,那老朽就母须多言了。”
项羽淡然一笑:“请亚父放心。叔父的遗愿,我一直铭记在心,不管是谁要挡我的路,我都会毫不留情的铲除他他放下漆耳杯,缓缓站起身来,在席间来回走了两路,停在帐门口,微微的仰起头看着外面漆黑的天空,沉默了片刻,又接着说:“可是,想必亚父也明白,现在肯定不是一个好时机。”
范增忽然觉得浑身轻松,他一直以为项羽被共尉的虚伪迷住了眼睛。现在看来,项羽还是清醒的。他知道自己身上的担子,他也知道什么是眼前最重要的。
“阿籍,你长大了。”范增走到项羽身后,抬起手拍了拍项羽宽厚的背,叹了口气,然后背着手。慢慢的踱了出去,走了几步,他又停了下来,微微的侧过头:“阿籍啊,自古王家无情,为了那个位置,兄弟相残,父子相攻,屡见不鲜。胡亥为了夺位,不仅逼死了扶苏,还接连斩杀了十六个兄长,十个姊妹。亲生兄弟犹不能相容,何况异姓兄弟?”
项羽眯起眼睛,看着范增瘦削的后背,嘴角挑起一丝讥笑:“亚父的教诲,籍记下了。”
“我也知道,你这个人重情重义。让你这么做实在有些强人所难,可是”。范增叹了口气,充满了悲哀:“这是事实,你总有一天要面对的,早一点有心理准备,也是好的。”说完,摇了摇头,一步一步的
了。
项羽看着范增远去的背影,半晌无语,直到范增的身影消失在帐篷之后,他才轻声的自语道:“亚父你自己何尝又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