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车内,胡嘟嘟才迷迷糊糊地醒来,有些意外。 “我们下飞机了?” “嗯,困就再睡会儿。我们在去远翔公寓的路上。” 她吃惊:“要去我堂姐那里吗?” 见她不记得自己要睡前说了什么,他也没解释。 微笑点点头:“你这些天压力太大,还是和胡媛媛住一段时间吧。但是我会派李力和王强保护你,别拒绝。” 她嘴里嘟囔了句:“被绑架是在法国啊,在中国怎么会呢。” 慕容拓伸手轻捏了捏她的鼻尖:“只要他们想抓你,到哪儿都一样。” “那他们为什么要抓我?拓,你说,会不会二嘟也是他们抓走的。那我——” “别胡思乱想。” 她确实异想天开来着。 如果二嘟是那些人带走的,那她如果也被抓走,是不是就能见到女儿了? 慕容拓毫不留情地打破她的念想:“如果不是,你知道后果吗?有可能你隔天就会变成一具尸体,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二嘟了。” “……” 好坏,居然这么恐吓她! 但是真的很管用—— 胡嘟嘟郁闷地靠在他身上,满脑子都是女儿现在在做什么呢。 在他们回到中国三天后,被禁足在别墅虐待了72小时的秦书宜终于逃脱,带着满腔恨意匆忙回国。 她已经没有经历去寻找他们了。 因为害怕被人看到身上的伤口,她将自己封得严严实实。 头上顶着帽子,脸上也戴着墨镜,一副十分神秘的模样。 直到飞机起飞,终于确定自己逃脱了梅赛尔那个变态的魔抓,她忍不住大声痛哭起来。 国际航班的头等舱十分豪华。 每个人都有一个独立的小房间,门关上,不用担心被其他人听到什么。 她歇斯底里地哭着,连空姐来敲门也没有搭理,直接说滚。 十几个小时后,秦书宜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 她不可以让人知道自己在法国遭遇到了什么。只要她不说,没人会晓得! 至于梅赛尔。加斯手上的视频,他也是公众人物,如果真敢透露出去,她就报警! 想到这里,秦书宜下机后第一件事去医院提取体内的****,促存好,以备无患。 然后给沐楚楚打电话,装作若无其事地说没找到人,因为有事情,就提前回来。 结果得知,胡嘟嘟他们今天也回到了中国。 想到她,秦书宜的手指头抠进肉里,却不能马上去慕容家,因为她浑身都是伤。 “伯母,过几天我再去您家拜访,我父亲这两天身体不好,我得回去照顾他。” 听言,对方点头:“嗯,家里的事情比较重要。” 挂断电话后,沐楚楚脸色沉重起来。 儿子回国,不带着胡嘟嘟回家,而是去了别的地方。 他心里,就真的只有老婆一个人吗? 老太太听说他们回国,心情很好地换了衣服,要让保镖带自己出门。 看到儿媳妇在客厅,疑惑:“你站着发什么呆呢?嘟嘟回来了,要不要跟我去看看她?” “妈,您到现在还觉得嘟嘟适合小拓吗?” 老太太见她又说这种话,脸色板下来:“你不去我自己去,嘟嘟那么可爱,就只有你这样顽固的人才看不到她的好。阿武,我们走。” 中年贵妇无奈地看着她的背影。 她怎么会看不出胡嘟嘟天真可爱呢?但越是那样的人,越不适合小拓啊。 没有点心眼,要怎么当好慕容少夫人,加入贵妇团? 她可以不指望她以后到慕容集团帮上什么忙,但最基本的社交礼仪要懂吧? 想到这里,沐楚楚深深叹口气。 老太太的车停在远翔公寓楼下时,正巧遇到胡媛媛得知堂妹回国,急忙赶回来的身影。 “缓缓。” 她冲着即将跑进大门的女孩喊了一声,胡媛媛惊讶地转身:“慕容老夫人,您也来了?” 阿武扶着老太太走向她:“是啊,我得来问问曾孙女找得怎么样了。” “我也是特地回来问这事儿的,那我们上去吧。” 两人上了楼,胡嘟嘟正在睡觉。 慕容拓开的门,看到奶奶时,黑眸略微吃惊,却没有说什么。 老太太进屋后,没看到嘟嘟,担心问:“那孩子呢?” “嘟嘟在屋里睡觉,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很累。” 她哪儿会看不出来,孙子也很累。 心疼道:“瞧你,最近都瘦一圈了。二嘟……” 见她们露出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慕容拓遗憾摇头:“没找到。” 胡媛媛焦急道:“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吧?你们家那么有钱有势,咋会一个孩子都找不着!” 两人不是亲姐妹的关系,慕容拓没告诉她。 也不会主动说。 “我比谁都想快点找到二嘟。” 一句话,瞬间让胡媛媛沉默下来。 是啊,外人再急,怎么会急得过亲爸亲妈呢?何况他看上去那么疲惫,一定是尽力了吧。 想到这里,她的眼眶微微发红:“叔叔婶婶突然被杀,二嘟失踪,这都什么事儿啊!” 说完伤心地坐在沙发上抹泪。 老太太本来忍住情绪,被她感染了气氛,顿时跟着擦泪。 “都是我不好。” “奶奶,我都说不是了!对方是有预谋想偷走二嘟的,就算当时不是您在场,他们也会想其他方法将孩子偷走。” 尽管孙子再三解释和安慰,可齐月娥还是自责不已。 她老了,活不过几年,如果能用自己的寿命把曾孙女儿换回来,绝对二话不说。 “到底哪个混蛋,把二嘟给偷走了,被我发现,一定给他挫骨扬灰!” 慕容拓扶她坐下,道:“您放心,我也不会放过对方。” 这时,回到家后的花傲缺,受不住老婆的威严恐吓,小心翼翼地带着她出门,来到公寓。 一进门,发现屋里那么人,惊讶:“这么热闹?” 胡媛媛看到好友,擦了擦泪水站起:“莱莱,你大着肚子呢,怎么还瞎跑。” “我担心嘟嘟,在家呆不住。她呢?怎么没看到。” “在屋里睡觉,应该累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