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浓浓的讽刺意味,任谁都听得出来。
林可晴轻扯了一下夜牧星的衣角:“牧星,我没事了,你先回去吧。”水眸漾起祈求。
夜牧星幽幽一叹,低下腰在她红肿的额头上印下轻轻的吻:“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这话不是说给林可晴听的,而是司徒空。
“嗯。”轻轻颔首,房间里的气息太凝重了,重到她几乎无法呼吸。
在两道各异目光的注视下,夜牧星迈开大步,潇洒走了出来。当门被门上的那一刻,林可晴感到有股冰寒的气息袭向自己。
夏末初秋的炎热天气,她却如置严冬的北国。
司徒空面无表情地走近她,一步一步,走得很慢,脚步声很重,一下下敲在林可晴不安的心上。
深邃的眸光内涌动神秘的暗潮,一波波似要将她淹没。林可晴无法自那双幽深的眸瞳中拔出来。
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司徒空不知道他对她的影响力有多么巨大,只要他一个眼神,她就心跳加速难以自持。
他的一句话可以让她飞入云端或跌落地狱,甚至可以为他付出生命,以及比死亡更痛苦的折磨。
只是,他不知道在她残忍的伤害他时,她的心早已被凌迟了千百万次。
修长的手抚上她吹弹可破的脸颊,低低的噪音如她熟悉的大提琴,那样神秘,那样惑人。
却极端残忍。
“你还真会利用人,商笑笑。你想甩掉夜牧星就利用我,那么你想甩掉我的时候,会利用谁呢?”音量很轻很淡,动作温柔又细致。
他做着情人间亲昵的举动,却说着无比残忍的话。字字如刀,音音似剑。
林可晴刚刚才染上的一丝红晕褪尽,只剩下透明的白。似一缕白光随时会消失在灿阳里。
“你觉得会是谁就是谁吧。”她累了,好累好累,不止是身体上累,心灵上更累。
她一开始就错了,她不该贪恋那短暂的美好幸福。她应该果断的拒绝,她深深明白,自己与司徒空不可能会有结果。
错误的交集只会让俩人越来越痛苦。
“是吗?”手指依然温柔地抚触着她的脸,从额头,眉头,秀鼻,一直滑下,轻轻摩挲着她腊白的唇。
利眸冷寒如冰:“看来,我应该折断你的羽翼。那样,你就没有勾引男人的翅膀了。还是,砍断你的脚,让你再也不能离开我身边?”极度残忍的话带笑吐出,林可晴瞠大双眸,不敢置信地看着司徒空。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已经不是五年前的司徒空了。告诉你,最好别再试图挑战我的忍耐力,别怀疑现在的我,对你只有恨而已。”一字一字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