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幕南思面色苍白,就连唇色也淡得可怕,身形似乎也愈发的消瘦了,颧骨高高凸起,站在病床前,声音不再平淡,有些沙哑,似乎是感冒了。
这样的幕南思少了平日里的疏离,更加的容易靠近,但眼底的淡漠却让顾念止步不敢上前一步,只好把注意力放在躺在病床上的易北。
“你怎么了?”顾念就这么一直站在门口,靠着门框。
“旅游的时候掉水里了,在水里泡了两个小时,又在冷风里吹了一个小时,回家以后又没休息好,发高烧就进医院了,现在已经好多了,只是他们瞎担心,硬是不让我出院。”
易北说着,一边咳嗽了两声,表示他真的是很虚弱。
“蠢念,我知道平日里易北对你挺好的,不告诉你就是不希望你担心,所以……”离歌坐在床边,一脸愧疚的看着顾念。
“我知道了。”顾念苦笑,重现看向幕南思,发现后者的眼神淡漠,没有一丝的情感。
“我累了,先回去了,阿离,晚上记得回家。”
顾念落寞的转身,刚走出病房,幕南思忽然闷哼一声,倒了下去。
离歌大惊失色,捂着嘴巴,易北也很快速的跳起来,一点没有病人的样子,扶着幕南思做到床上,倒了一杯热水塞进幕南思的手里。
“我去叫医生……”回过神的离歌站起来,慌里慌张的跑了出去,出去的时候还差点撞上门框。
离歌很快就带着安逸回来了,看到幕南思,安逸叹了一口气,“叫你逞强,我看念念再晚走一秒,你要怎么撑,不是我说你,你这也太胡闹了。”
“好了,别说了,快看看有没有事。”离歌一把把啰嗦的安逸推过去。
安逸虽然对这件事不赞同,但说不感动那是假的,为了不让顾念知道真相而担心自己,居然能强撑着自己起来,还能这么平淡的和顾念的对话,明知道身体已经经不起折腾,他还是这么做了。
这个男人,究竟爱得有多深,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吧。
例行检查了一番,安逸这才松了一口气,“没什么大碍,但还是需要多休息,在观察一段时间,如果没有其他什么反应的,就可以出院了。”
“谢谢。”听到了安逸的话,易北当下也松了一口气。
“若是这种事多来几次,我看你还要怎么办。”得知平安,离歌也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故作恶毒状,“我告诉你,你要是死了,我就马上把蠢念打包送给牧易,然后塞进礼堂,祭拜你的时候,我一定会带着蠢念的孩子!”
“若是这么说,我倒是舍不得死了。”幕南思的声音很淡,很轻,把杯子放下,“我要睡了,你们先回去吧,这里有安医生。”
“你以为你是铁人不成?”离歌哼了一声,“为了蠢念,我会一直照顾你到出院的,然后,这段时间因为旷工而损失的工资,我会找易北报销的。”
“凭什么!”易北忍不住反驳,“我又没让你留下来。”
“你要是不给,我马上打电话给蠢念,叫她过来看看,到底是谁住院,到底是谁命悬一线,到底是谁在竹林救了她!”离歌不甘示弱。
“要吵出去。”幕南思皱眉,这两个人还是一样,一见面就掐,这么多年了,这脾气什么时候可以改一改。
幕南思都发话了,两人虽然不爽,但还是乖乖地闭了嘴,各坐在病床的一边,守着幕南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