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大的铁甲战舰的阴影下。
甘宁听完了斥候的禀报,想了想,吩咐道:“立即传令给吴懿,让他点齐人马,到东门外的校场集合,准备出发!”
薪春郡的布防:苏飞负责镇守东南边境,防范庐江郡与长江岸边的外敌;魏延负责镇守西北边境,防范江夏与豫州的外敌。甘宁,吴懿等人则驻扎在薪春城,居中策应。
苏飞是荆州的降将,江夏毕竟有他昔日的战友与同僚,不太适合镇守西北边境。魏延则不同,他在襄阳时,只是个小军官,认识与相熟的人毕竟少了许多。
“诺!”斥候铿锵应道,施了一礼,转身,飞身上马,策马飞驰而去。
甘宁翻身上马,驱马绕着战舰走,指着支撑船体的巨大木墩,吩咐道:“军师,派人拆了它吧,铺一条滑道,拖船下水,试航。”
“属下遵命!”庞统微微一抱拳,一脸兴奋地应道,沉吟了片刻,试探道:“东南面,应该是庐江郡的贼兵。主公打算如何料理他们呢?”双眼闪动着睿智的光芒。“当然是把他们赶回去,以追击为名,顺势攻夺庐江的县城了!”甘宁暗暗嘀咕着,不露声色,谦虚地请教道:“军师,有何高见呢?”
庞统摇了摇鹅毛扇,神神秘秘道:“赶他们回去,以追击为名,攻夺庐江的城池。”笑得双眼仅余下一条小缝。
“怪不得军师,非要在边境屯田了,原来军师早有谋划!”甘宁恍然大悟地拍了拍额头,一脸钦佩地望着庞统。
庞统捻了捻下巴的一小撮胡子,自豪地笑着,轻点了下头。
甘宁感激地看着庞统,爽朗道:“军师,你安排好这里的事,就快点来吧!攻夺庐江,还要等你出谋划策哩!”
“属下遵命!”庞统大喜道。
甘宁一抱拳,拨转马头,带着一班锦衣侍卫,纵马跑向薪春城。
庞统立即把工匠的头头们都召集到面前,认真地叮嘱一番,仔细详尽地吩咐他们如何用枕木铺建滑道,如何拆除巨木的木墩,如何把战舰拖入水中……
薪春城的县衙。
甘宁骑着的卢白马,跑到武库的大门前,翻身下马,看着门口的四名锦衣侍卫,吩咐道:“把我的盔甲,兵器拿出来。”
“诺!”四名锦衣侍卫恭敬地应道,匆忙转身。其中一人,掏出钥匙,一手捉住铜锁,把钥匙插入锁孔中,一拧,啪的一声,打开了锁。四人推开门,快步走了入去,迅速拿了盔甲,鳄头偃月刀,弓箭与箭囊出来。
跟在甘宁身后的数名锦衣侍卫,立即快步上前,接过盔甲,七手八脚地帮助甘宁穿戴。
甘宁穿好盔甲,把弓与箭囊挂在身上,望着四个多月未摸过的鳄头偃月刀,心中一痒,走了过去,双手托住鳄头偃月刀的杆。
两名扛着鳄头偃月刀的锦衣侍卫,识趣地退开。
甘宁托住重达五十斤鳄头偃月刀,感觉有些吃力,双手不由自主地垂下了一点,刚刚康复的手臂,又隐隐作痛,轻叹一声,颓然道:“把它扛回去吧。”双眸黯然失色。
一班锦衣侍卫也默然伤感,仿佛又看见了当日甘宁自插一箭,挽救全体将士的情景。
两名锦衣侍卫急忙跑过来,扛住了鳄头偃月刀。
甘宁有些丧气地挥了挥手,叹道:“抬回去吧。”
“主公,里面有一支银枪,是薪春城的县尉留下的,要不我们拿给你试一试?”一名锦衣侍卫小心翼翼试探地道。
甘宁轻拧着眉头,沉默了片刻,哑然笑道:“好吧。”
两名锦衣侍卫急忙把鳄头偃月刀抬了入武库内。一会儿功夫,一名锦衣侍卫拿着一支长约九尺的银枪出来,双手托着枪杆,恭敬地递到甘宁的面前。
甘宁接过了银枪,掂了掂份量,感觉重约二十多斤,拿着并没有吃力的感觉,臂上也没有隐隐作痛。
他定眼端详了一下银枪,只见银枪枪头呈箭矢形,枪尖与两刃锋利泛芒,枪头下是一撮柔软的红缨。枪杆的粗细度,光滑度也适中,而韧性非常良好。枪根上刻有“狼牙枪”三个小篆字。
“主公,银枪配的卢白马,很好啊!”一名锦衣侍卫关心地劝道,朝其他人猛使眼色。
另一名醒目的锦衣侍卫,连忙接着拍马屁道:“对呀!再配上银色盔甲,那就更完美了,更威风了!”
锦衣侍卫们七嘴八舌地附和起来。
甘宁听着恭维地说话,心情渐渐好转,恢复了笑脸,双脚立成弓步,挺枪向前一扎,一刺,一劈,一挑,最后抖了几个枪花。收回了枪,单手握着枪杆,把枪竖立着,另一只手叉着腰,爽朗地吩咐道:“好吧,我以后就用它了。吩咐甘田派人搜集一些枪法图谱回来。另外叫铁匠们打造一套银色盔甲给我。”
“诺!”一名锦衣侍卫铿锵应道,施了一礼,立即转身跑去传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