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水岸边。
甘宁,魏延并马从一片密林内缓缓地走了出来。两人侧耳聆听着,隐约听见前面有袁兵的呐喊声与弓弦声。
“就是这里,是一块凸出河里的地块,我们可以包围,全歼灭他们!”魏延胸有成竹地道。
“嗯!”甘宁赞赏地看了一眼魏延,并点了下头。
数百名手持方盾的盾刀手,陆续赶到来。
魏延得到赞赏,更加傲气了,意气风发地指挥着数百名校刀手,排成数排长长的盾牌阵,中间仅留下几个骑兵的出口。后面则留了一些后备,作补充缺口之用。
“兄弟们,上!”魏延挥手喊道。
数排盾牌阵,踏着整齐的步伐,大踏步走向前面。散兵则紧紧地跟着盾牌阵的后面。
甘宁,魏延及十多名从骑,策马跟着在骑兵出口的附近。
数排盾牌阵走了数百米。
数名警戒的袁兵,便发现盾牌阵包围过来,仓惶跑向岸边,并锐声呼喊:“有贼兵包围过来啊!快逃啊!”
甘宁,魏延及从骑们急忙拈弓搭箭,放箭射向逃跑的袁兵。
嗖嗖嗖……
数名袁兵中箭倒下,痉挛片刻,便气绝了。
“快!堵住出口!”魏延大声地催促,并拍马冲上前。
甘宁始终不作声,任由魏延独自指挥。他明白,魏延这种将帅之才,有能力独自指挥,更有自己的作战思想。干预他,反而引起他的反感或者赌气什么的。甘宁在现代虽然读书不多,但也看过关于放权给手下,让手下们自由发挥创造力的理论书籍。
数排盾牌阵,顿时加快速度跑上前,很快,便堵住了长约六七十米的凸地出口。仅留下数个宽约一二米的骑兵出口。盾牌阵外,是悬崖峭壁。
凸地崖边的数百名弓弩手,正高度警惕地盯着江面的下游,防止十多艘艨艟战船冲上上游。
袁兵居高临下,占据了有利地形,艨艟战船发起多次冲击,始终不能强行突破,因为撑船的桨手,暴露在船舷外。对付矮船时,还可以利用船舷板作掩护。但从上方射来的箭矢,就没法掩护了。盾牌手也掩护不了他们。
乐就及数百名袁兵们听见背后传来了惨叫声,骇得纷纷转头望向后面,发现盾牌阵堵住了出口,均吓得面如死灰,彷徨不知所措。
“射死他们!”乐就反应过来,便大吼一声,带头朝盾牌阵射箭过去。
嗖!
一支劲箭破穿空气射向盾牌阵。
盾刀手们慌忙把盾牌竖在地上,把身体缩在盾牌内。
笃的一声。
劲箭射在一面盾牌上,仅箭头钉入,箭尾不住晃动着。
数百名袁兵弓弩手,立即调转弓弩朝盾牌阵射去。
嗖嗖嗖……
箭如骤雨,笃笃笃地钉入盾牌中,却连一名校刀手也射不中。
乐就恐惧了,大喊:“仰射!”举弓仰射出一箭。
惊骇的弓弩箭手们慌忙举弓倾斜向上,仰着射出一轮箭雨。
“快!倾斜盾牌!”魏延发现对方仰射,急忙大喊。
盾刀手们连忙将盾牌向后倾斜,护住了上方。
划着弧线的箭矢,纷纷落下,笃笃笃地钉入盾牌中。
“啊!”
几名反应太慢的盾牌兵顿时中箭倒下。数名后备盾牌兵慌忙跑上前,用盾牌填补缺口。
数排盾刀手,待箭雨间歇之时,便向前走两三步,保持一致地推上前。
甘宁,魏延及十多名从骑缓缓驱马上前,也拈弓搭箭,瞄准袁兵们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