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皇城回来以后,我突发奇想,来了一个曲奇盛宴。
盛宴分为水果、奇花异草、鲜蔬和软式一族,当然了,还是有门槛的,而且这些东西在精不在多,所以名头很大,但是来的人不算多,因为这些人代表的多是达官显贵。
我本来只是徒一个新鲜,不想,这个宴会还真的引起了很大的反响。
一时间,东方国内有头有脸的人都过来了。我才知道,这是沈老板造的势,目的当然是提高尚佳轩的名气,尽管皇城美食大会上几个大头的酒楼有说有笑,其实私下里还是有竞争的,谁都想坐这第一把的交椅。
他们争他们的,我们乐呵我们的。
我们在喜忧参半的最后时刻迎来了新年。
又是一年大雪至,纷纷而落的雪花,总算给洛城的人带来一丝喜悦。
我站在窗前,望着已经停下来的雪花,出神。
陈彦诺站在雪地里,背影是那么的寥落。
我轻轻走过去,问道:“是不是想家了?”
他不回答我,反问道:“你说,我们家那个老头子会不会还在生我的气?我好像已经不是他的儿子了,他说了,要和我断绝父子关系的。不过,这种血浓于水的关系怎么可能说断就断的呢?是他老糊涂了,还是我是个傻子?”
他似乎在自说自话。
“回去看看吧,正好新年了,回去过个年,陈老爷一把年纪,也是不容易了。”
他转过头笑看着我,“我才不要回去,难得从那个牢笼里逃出来,哪有再回去的道理?”
他就像个小孩子一样,不知道是在和自己怄气,还是在和别人怄气。
第二天,我们出去转转,趁着天气好。所有东西都带齐了,结果却到处找不见陈彦诺这个人。
安然急得满头大汗,急迫的问我们到底怎么回事,我想了想,然后到他的房间里看了看,最后从他的枕头下面找出来一封信。
果然。他还是走了。
安然小心地问:“他是不是回鬲州了,怎么不······”
我点点头。
她后面一定是想说怎么不带上我一起。
我们走到城外,一大片一大片的雾凇,好像美人被冻上的睫毛。
安然是不怎么愿意来的,陈彦诺走后,她整个人就像失了魂魄一样,只是在大家哄笑时,才勉强一笑。
我拉着安然在前面走,把剩下的两个人远远甩在身后。
可是,好好的一场游乐,莫名其妙的就变了。
本来周遇都说要回去了,我却坚持说还要在这里玩玩。从小我就喜欢冬天,好像再冷的天也没在怕似的。
不想,雪突然下的大了,我这才意识到严重性。
卓沐笙试图想要拉住远处的我,可是安然就在他的身边,而周遇就在我的身边。
上帝就像一个耍把戏的,我们都不知道它下一步要干什么。
雪越下越大,茫茫旷野,一时间东南西北似乎都辨认不出来了。
我们四个人艰难的往回走,眼睛都睁不开了。
我知道洛城的天气不定,雨水丰沛,却不知道这里的雪下的也这么大。
惨叫声是安然第一个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