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哼。
“不要以为我大哥把你请来我就不敢动你,上一回让你跑了,这一次看看你还有什么本事。”
土匪头子打晕的我?
这也叫作请?
是要干什么,压寨夫人?
看着不像啊,否则这混蛋也不会如此。
我冷言道:“哦,是吗?那今日可得好好见过大当家了,看看他的好兄弟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我作势要往门外面走,其实心中还是悬着一颗心,扑通扑通在跳着的。
他面色一变,单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把我摁在墙上。只见我的双脚慢慢的离地,越升越高,一时间呼吸难以为继,只觉得面庞发紧,喉咙似乎要断了似的。不用想也知道,一张脸肯定红的像是染过酱的猪头。
“别以为我不敢动你,今日我就是把你掐死在这里,我大哥也不会拿我怎么样。”
我艰难的啐了一口,“真不是男人。”
他狞笑着看我,我依旧虚弱的瞪着他。
只觉得气息越来越微弱。
“住手。”浑厚的声音传来,随着一声大喝,混蛋命冢愤然的看看我,嘴里喊着“大哥”,却仍是没有松手,似乎还有一丝加重的味道。
“我让你放手,听见没有!”
他掐的及时,放手的也及时。我跌下来,脚重重的咯了一下,好生的疼。喉咙也是一阵难受,止不住的咳嗽、喘气。
那匪头子过来作势要搀扶起我,嘴里不住的道:“长歌姑娘没事吧,都是我这二弟太过鲁莽了。”我一把打开他的手,十分不知好歹的说:“竟然不知道,这摧人寨里的大当家请人是这么个请法。”
他忙退开几步,“实在是事出有因,此次确实有事找长歌姑娘。洛城内外严加戒备,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我来了兴致,揶揄道:“有事找我?我可不敢高攀摧人寨的大当家。”
他面上有一丝纠结,片刻之后,领着我到了另一间房。
一进门,扑鼻而来的药味,让人忍不住咳嗽。屋子内较为密封,阳光只能透过缝隙照射进来,看着倒有些不见天日的意味。
大当家的在前,我跟在后面,小心翼翼的挪进去,还未及开口,便看见床上躺着一个人。走进了一看,倒是个十足的睡美人,睫毛轻轻落在眸子上,一张脸恰到好处的精致。许是因为生了病,整张脸煞白,看不出来有多少血色,但是挡不住整个人生的娇艳美丽。
“这是?”
“这正是在下的夫人。”
我当即道:“怎么土匪还有人愿意跟?”话一出口,便觉得有些过分了,补救道:“夫人得了什么病?”
匪首倒像是习惯了似的,整张脸风平浪静,却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忧伤,“夫人得了不治之症,每日醒的少、睡得多,身体也每况愈下。”他朝着我笑了笑,很是苦涩,“倒忘了说,在下名叫平城。今日将姑娘劫来,不过是想姑娘能否为我家夫人做一次点心。我知道这请求有些不妥,长歌姑娘的手艺不是我这山野劫匪胡乱亵渎的。只是,我想让夫人快快乐乐的离去。她最喜欢你的曲奇了,我想让她尝一次新鲜的。”
说这话的时候我们已转移到了屋外,一块空旷、安静的地方。
原来那个混蛋二当家对他的大哥如此敬重,倒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
不承想,我竟然还有如此拥趸,而且甚是美丽。
“我愿意。”
他似乎很意外,“真的?”
“真的。不过你得答应我······”
我话还没有说完,他就接了过去,“长歌姑娘只管说就是,只要是在下可以做到的,一定全部随了姑娘的意。”
我不禁对他另眼相看了。
我怕城里的那些人担心,便手写了一封信,信里面没有丝毫的隐瞒。又转告平城,若是我的朋友过来找,还请千万不要兵戈相向。信里说,让他们不要过来,若是三日后我不曾回去,那时再过来也不迟。
第一天,做的是水果曲奇。
为了照顾病人,质地做的特意柔软了些,水果也尽量切的是小块。
平城说:“夫人很开心,吃了四块,剩下的喂给我吃了。”
第二天,做的是鲜花曲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