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演员们陆陆续续地都从楼上下来了，一个个都打着哈欠，一看就是没精神的那种。

照兮一看就皱起了眉头，道：“你们怎么回事儿，这么无精打采的，今天还要拍呢。”

其中一个男生弱弱地举起了手，道：“照导，我昨天晚上是拉肚子了才没睡好。”

他一开口就陆续有人举手：“我是床太硬硌得慌才才没睡好。”

“我昨晚上做噩梦，就梦到一个人使劲儿地追我。”

……

所有人都有没睡好的理由，但这些理由听得照兮脸都黑了，没精神就算了，还找些借口。

她皱着眉头，想直接让他们化妆时，陈宇博挤到她身边轻声道：“照导，你看昨晚上大家都或多或少地遇见了其他情况，是不是这房子不干净，他们才……”

他最后一句话放得很轻，还跟做贼似地四处打量了一下，生怕被他口中的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听到。

照兮翻了个白眼，道：“你不就睡得挺好的吗？”

陈宇博道：“我睡得好那是我身体好，算是比较特殊的一个，你不能以偏概全。”

“成语学得挺好。”照兮低下头，轻嗤了一声，把放在桌子上的剧本塞给他，“那你就没考虑过你为什么是特殊的那个？”

陈宇博接住剧本，还没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照兮就走了，在原地站了半晌他才后知后觉地全身发麻。

这种情况下他一点也不想特殊好吗？

照兮吓了陈宇博之后就上了二楼，看工作人员今天的景搭得怎么样了。

因为还早，才刚刚开始，照兮盯了几个最重要的地方就没盯了，她直接上了三楼。

陈宇博虽然迷信，但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说不定就是三楼一群那啥里面的那啥做的。

毕竟她只是暴力让他们合作，而不是像其他道士威胁那样跟他们合作。

到了三楼时，他们全部聚在一个房间里，照兮一进去就被这群那啥吵得要死。

怜儿一个人坐在电视机面前喜滋滋地看着CCTV-11，袁泽瑞、戚戚加上安然在斗地主，戚戚的女儿带着一群小孩在窗帘那里玩捉迷藏，其他的那啥都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各玩各的。

虽然他们发出的声音很吵闹，但是当照兮进去时，他们还是给了照兮这个导演最基本的尊重。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安然反应极快地站起来，乐颠颠地跑到照兮身旁。

照兮看了一眼他们在玩的游戏，心里很高兴，安然一个人很孤独，但现在总算有人跟他一起玩了。

“您上来是有什么事吗？”

袁泽瑞起身，作为代表跟照兮说话。

md真双标，让他们没事不好要下去，否则要给他们好看，结果自己到好，想上来就上来，想下去就下去。

但他当然不敢跟照兮这么说话。

照兮开门见山地问道：“昨天我所有演员都没睡好，是不是你们搞的鬼？”

袁泽瑞一愣，下意识地抬头看着照兮……身旁的安然，安然却垂着脑袋，玩弄着照兮的衣角，并没有抬头看他。

戚戚道：“绝对不是我们，我们昨天都在房间里，没有一只那啥出去过。”

怜儿转过头，脸面对着照兮，眼睛却看着电视上的戏曲不愿意离开，道：“对，我拿袁泽瑞的骨灰保证。”

袁泽瑞翻了个白眼，没理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