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前,多数时候大家都仅仅将其当作一种笑料或一个故事,讲出来开开心或吓唬下小的人而已。但现在却性质遽然一变。小红的遭遇令所有人毛骨悚然。
小红是福建人,跟着哥哥一齐来的。他哥又带着十多个年龄相肪小伙,赶着三十几只牲口,是川云公司七个大队长中的一个。
小红的哥,就是那个曾经跟老候干架的福建老板小王。
小王带着妹妹本是来给自己做饭的,但进入工地后,由于采买不方便,加之场地有限,公司决定统一办食堂。他便跟曹老板打了个招呼,将妹妹送到食堂里煮饭,自己和手下也全都到食堂去吃。
小王既有一帮兄弟,小红又是女的,自然只能单独住宿了。于是小王老板便将分到的一间村民小偏房腾出来,把妹妹安置进去。
近日下雨,山里的天气有些冷,夜里众人都蒙着头大睡。
可谁也没想到的,就在鸡刚叫过头遍雨水还正落得欢的时候,黑沉沉的夜色中突然响起几声撕心裂肺的尖叫。随即就传来一阵惊恐的嚎啕,伴着哭声,就见小红光着身子,披头散发,只穿了一条裤衩就冒雨从小偏房冲出来。
“哥、哥——”
她边哭边跑边喊,冲到小王屋子前咚咚拼命就是一阵擂门。剧烈的响动和凄厉的哭声在寂静的暗夜中传得很远。
“汪、汪,嘶!”
差不多整个村子的狗和骡子都被惊得躁动不止。这半夜三更的上演如此大戏,突入其来的剧情将屋里一帮人和大半赶马人都吓得够呛,还以为是地震或者山体滑坡了,纷纷起床拉亮电灯。
“咋啦?”小王老板一跃而起,他的那帮闽南汉子也呼啦一下立马围上来。是谁不想活了,敢动我客家妹子?
眼见小红的模样,联想起近日听到的风言风语和类似扒灰的故事。这些小伙更是血往上涌。
“阿妹,你咋成这个样子啦?”小王急忙将妹妹拽进屋子,又拉过一床被子给她裹上。
小红落汤鸡似的哆嗦着,一方面冷,一方面是怕,她实在是被刚才发生的事情吓得魂飞魄散,哪还力气讲话,嘴唇抖动半天只吐出一句便晕倒过去。
她说的是:“有人来掀我被、被子!”
众人赶紧将其抬到床上,又是掐人中灌糖水又是摇肩膀呼喊的,手忙脚乱半天,好不容易才把小红弄醒。
“士可杀不可辱!”有几个小王老板的得力干将已经穿好衣服,握刀在手,打着电筒就冒雨冲到小红的偏房,想看看究竟是谁吃了犳子胆,敢在大半夜跑来侮辱连他们都舍不得动的女人。
可等拉亮电灯,才发现屋子里除了地上有几滩疑似脚印大雨水痕迹外啥也没有。
几人又沿着房子四周追踪了一遍,可除去黑漆漆的夜空和淅淅沥沥雨水,以及骡子的响鼻和狗叫,周围什么也没见着。
这还真是厉害了!来无踪去无影的,究竟是人是鬼?
屋子里,小王问刚醒过来的妹妹:“天这么冷,你昨衣服也不穿一件?”
呜呜,小红抽泣着,眼里还闪着惊恐。
她委屈地说:“衬衣还有胸罩,都被那、那个人扯掉了!”
“那个人是谁?你看清楚了吗?”小王火冒三仗,这也他妈的太欺负人了吧,这不是明摆着抢尖吗?
在整个川云公司,谁不知道小红是他妹妹,既然都知道仍然还敢这么干,那不是明摆着没将他放在眼里吗?在这个工地,他们福建马队即使不是数一数二,但数三数四数五数六总没问题吧。
在这个地盘上谁敢这么不把他当回事?除了一个人……
“难道是他?这怎么可能!”此时小王的脑海里飞快翻腾着。
“是谁?说出来,哥去宰了这个畜生!”王老板咬牙切齿,恨不得立马当场就给对方一刀。
“我、没看清。”小红啜泣着。
原本她感觉有人拉自己被子的,可因为冷就本能的使劲又拽了回来。岂料这一来激怒了对方,猛一下扯去被窝,一把就朝她的胸口抓来。
小红急忙一翻身,内衣和胸罩就被扯下了。起先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等滚到床下才知道不对,早已吓得半死,慌忙拼命就逃,那还来得开灯去看人。
“都把你衣服脱掉了,还是人是鬼分不清,总不会遇着个幽灵吧!”小王气得一跺脚,一幅恨铁不成钢的瞅着妹妹。
“什么?幽灵?”这时那几个提刀小伙回来,边抹着脸上雨水边兴冲冲问:“这草包在哪?先剁了狗日的!”